“难道真是左仆射的手笔?”
使节馆,苏云按下云头,压下心头疑惑,向邢江暮道:“将木兄,你熟知云都地理,劳烦将木兄与我师弟叶落一起,带着这些士子去一趟剑阁,办理士子的入学事宜。”
邢江暮见他不再布局暗算大秦云都的世阀,心中一阵惋惜。
苏云又唤来叶落,道:“师弟,你准备元朔的公文和钱财,戴上水镜先生的书信。水镜先生在剑阁中有几位师兄弟,都是剑阁的高人,若是有人刁难你们,便用水镜先生的书信打通关系,务必让士子们入学。”
叶落公子称是,唤来诸多士子,准备前往剑阁。
邢江暮迟疑一下,道:“少史大人,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不了解,我须得叮嘱两句。我们出门在外,少史留在使节馆里,若是听到有人叫门,你先别答应。你先听他骂不骂,若是开口便骂,那便是来讨债的。你尽管闭紧门户,不用出声,他往院子里泼粪泼尿,丢毒蛇,都不用理会。”
苏云瞠目。
“若是来人不骂,而是一脚踢飞了咱们使节馆的大门,那就是大秦的无良士子来挑衅打架的,会折辱你,说我们元朔人都是蛮夷,禽兽。”
邢江暮又道:“少史大人能忍则忍,只需等一段时间,便会有大秦的差役过来,把这些人撵走。若是忍不了动手,只需熬过一段时间,大秦的差役便会过来撵走他们。他们见你被打得可怜,还会给你一些医药钱治伤。少史不要把钱都花了,身上的伤养一养就好,留下钱买些饭菜,不至于饿着肚子。”
苏云既是好笑,又是怜悯,心中又生出一些酸楚和钦佩。
他觉得邢江暮这些话好笑,但这却是邢江暮少史所经历过的事情,因此怜悯邢江暮的遭遇。
邢江暮代表的是元朔的脸面,折辱他,便是折辱元朔,因此苏云感觉到酸楚。
但即便如此,邢江暮在没有元朔支撑支持的情况下,依旧守在这里,守住元朔最后的尊严,三十二岁,苍老如斯,又让他钦佩。
“将木兄一定要返回元朔吗?”
苏云笑道:“而今元朔朝廷内斗正紧,党同伐异,同室操戈,恐怕没有你用武之地。不如留下来,帮我经营使节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许多地方都需要将木兄指点。”
邢江暮迟疑一下,道:“少史大人,容我考虑一二。”
使节馆中只剩下苏云和莹莹,莹莹楼上楼下飞来飞去,寻找大秦的书籍,苏云则在整理自己这些时日所得,准备突破蕴灵境界,进入元动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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