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偷——哦,不对,是借——那晚从无能胜明王他老人家手中借了这枚镇狱宝珠,我转手就将它交给了大橘,没想到,此时此刻,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至于大橘是一早就将它藏在我的背包里的呢,还是刚刚趁我昏迷才下的手,对劫后余生的我而言,并不重要。
我收起黑木牌和打神棍,换而将镇狱宝珠以及缩小了无数倍、仅剩手掌长的太岁植株抓在手里。
真心感谢了一遍镇狱明王后,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太岁身上。
它看起来就像太岁之树和大章鱼的合体,也可能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岁之树的完整模样,总之,它的根部,和大章鱼一样,密密麻麻全是根须。
这万年老太岁,就算一截根须,也抵得上一根万年人参了吧?
灰白如玉的表皮之下,那莹润的肌理依旧流淌着粉红光泽,虽然黯淡,却说明它生机未绝。
树干上,黑虎降魔咒的符文仍在,同样表明,太岁身上的魔性,也尚未被完全净化。
“你筹谋百年,坑了这么多人魔精怪,现在这株太岁总算到手了,接下来怎么搞?”我喃喃问道,自然要趁机嘲讽一下。
“等。”
感受到心湖中荡漾起这么一个简单明了的字符,我气得差点将手里的太岁砸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闻言一怔。
它说的不是让我想办法,而是做选择。
不可否认,我动摇了。
“你也太不坚定了吧,能不能别让我做选择。”我吐槽道。
“我即是你。所以,只有你才能做选择。”
“你这特么纯属甩锅!我是我,你是……”说到一半,我愤怒的语气就弱了下来,转而叹气道,“好吧,你是对的。”
这叫什么事啊。
看来,只能动用本人除嘴遁外的最强一招了。
那就是:拖字诀!
“呃,差点忘了,肖老道的灵魂还在这里面吧,但愿没出意外。”
我忽然想起了那可怜的老家伙,被自己至亲至信之人骗了一辈子,他要是能活下来,会不会想不开呢?
等等,这个模式好像挺熟悉啊?
脑海里闪过那张与自己八成相似的中年老脸,顺带还有个和我一样帅的年轻人,这才惊觉,敢情我特么是在说自己啊!
也罢,也罢。
我深深呼吸,自我安慰。
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从这个倒霉天坑(深渊)里出去吧。
想到这里,我低头一看,啊……
砰!
可能晕了一会,我浑身酸痛地从深渊地底爬了起来,心中将操控打神棍的小黑龙骂了三十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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