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各种血肉模糊鲜血横流的场景,血-腥而刺痛,下意识想抬手去摸自己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拦住了。
睁开眼睛,有些懵懵地看着许景之,就看到他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才缓缓地道:“哥哥也不瞒你了,寒池伤得比你重,脑震荡,身上多处骨折,颈椎腰椎受伤,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做完手术现在在你隔壁病房,麻药还没过,沈爷爷还有怀溪亦苏现在在隔壁守着他。你头部和腰椎软组织受伤,还有手稍稍骨折了,养个把月就没事了。”
许景之清楚直白地说着两人的病症,许晏之反而觉得安定了许多。
他还活着就好。
没有连累他就好。
胸腔生疼,却还是有些艰难地开头:“那我可以去看他吗?”
她醒来之后,许景之让江沁去叫的医生此时已经进来了,许景之朝着医生的方向看了下,医生了然,开口道:“许小姐,你腰椎软组织挫伤,也有轻微脑震动,刚手术完,最好过几天再活动,这两天先在床上躺着为好。”
许景之紧接着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没事,寒池那边哥哥会去看的,有什么事情也会和你说,你刚醒来,先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许晏之此时精神衰弱到极致,闻言,也只是疲倦地闭上眼睛,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清醒过来第三天上午,许晏之才终于见到了沈寒池。
彼时病房里有躺在病床上的沈寒池,还有守着他的沈怀溪和孙亦苏,沈爷爷因为本来身体就不好,在沈寒池刚做完手术那会儿在医院呆了整整一天,实在撑不住,已经回去休息了。
许晏之被许景之推着进病房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极少见的不戴眼镜,面色苍白,身上裹着层层纱布插着各种管模样的男人,一下子有些恍然。
不过短短几天未见,恍如隔世。
明明几天前他还是一副清隽挺拔,也健康平安的模样。
沈寒池是清醒着的,看到许晏之进来的刹那,脸上明显浮现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再次见到她的愉悦。
还夹杂着一些许晏之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样?”他脑袋上缠着纱布,脚上也打着石膏,腰部被被子遮挡,看不到被子下的情形,不过许景之告诉她他腰椎受伤,估计也不会太好。
还没等男人开口,许晏之突然转过头,仰着脸对着站在她身侧的许景之道:“哥哥,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单独和他说话。”
说完,直接又回过头去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此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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