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不愿意去细想,许仁礼结婚会给她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
“你和哥哥是不是早就已经有所预料了?”孙亦苏既然那个时候会那般提醒她,代表他是知情的,那他和许景之就没有理由一点都不知晓。
“有猜到一点,”沈寒池道,“不过是没想到许叔动作会这么迅速果决罢了。”
他们以为按照许仁礼对许晏之的迁就程度,多少还是会顾忌一些,可能不会直接提出结婚,就算提出了应该也会再迟一些。
结果许仁礼居然趁着许景之出国谈一起重要的合同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这的确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你看,所以许仁礼对那个钢琴家有多痴迷,才会这样子。”
连他和哥哥都觉得许仁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结果许仁礼还是做了。
那何苦之前要表现得对张予安多么情深义重歉意浓浓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是可笑之至。
当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怎么会愚蠢到相信,自己能诛到那样一个男人的心呢。
人活着的时候他都没多在意,她怎么会觉得,死后得到的亏欠和爱意可以持续一辈子呢?
甚至还只是他自己说出来的爱。
“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结婚,也不是不可以。”沈寒池看着女孩喃喃说出那句话之后,低着头像是沉浸到自己的情绪中时,这般道。
虽然可能会艰辛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做到的事情。
“不用了。”许晏之轻轻否定道,“没什么意义,就算他不结婚又如何,顶多是让他的女人难过生气一段时间,哄过之后不还是一切照旧,和和美美甜甜蜜蜜,有什么区别吗?”
她这样说着,像是看淡了,但是沈寒池明白,她不过是对许仁礼失望透顶之后,做的冷处理和自暴自弃。
否则她就不会这样不开心。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是不是多少该让那些事情过去,更多的专注到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开心一点?”
说到底,她做了什么不重要,她想做什么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有没有从过去和他人中走出来,把目光更多放在自己和现在未来身上,不再去被不该困扰她的事情所烦恼。
其实说到这些,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否则他就不会放任她自己一人这么多年。
到底是错过了,可还是不曾后悔,至少她现在健康平安。
“是吗?”女孩低着头,发出近乎呢喃的低语,似是迷茫中发出的疑惑,“那样的话,是不是也太无趣,也太自私了一些?”
听到她近乎下意识的疑惑,沈寒池觉得自己全身莫名起了一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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