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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初动

唐酒酝和凤白岩当真是脱离了唐欢宵和凤容的身份,虽然各自心里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九九,不过好在两人也都算心态平和,在山谷里也没有哭天喊地,一时之间竟然也算自给自足,男耕女织。

  偶尔凤白岩迎着朝阳的光芒挥起锄头,偶尔唐酒酝背着夕阳的余晖撒下渔网。

  所幸唐酒酝和凤白岩生活技能不因环境改变而改变。

  当然,比如衣服布料什么的,两人也不能一时就做出,但是这必需品也着实是不能马虎,好在这废弃的木屋里还有几套朴素但是挺干净的衣服,两人清洗一番,也不至于衣不蔽体。

  几天内,凤白岩身体也已经恢复得不错,也在崖边尝试着使着轻功向上,不过毕竟是受了伤,而且烈焰蛊在凤白岩体内蛰伏一两月也已经完全适应,在没有月亮的夜晚蠢蠢欲动。

  不过好在有一样事情值得凤白岩稍微欣喜,不,也不算欣喜,只是略感新奇。

  凤白岩使着轻功飞檐走壁后每次飘然落下,回头都能看见看呆了的唐酒酝。

  怎么形容呢?就是一向恃才傲物眼界极高的唐大小姐突然对着仅展露出轻功还没展露武功的凤白岩发愣了。

  现在唐酒酝其实还真是没眼界,至少在这个世界是不算有眼界的。

  唐酒酝没有告诉凤白岩,她虽然失忆了,但是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前世的陈清眼界再高,又哪里见过这种能把牛顿气活了的操作,再加上凤白岩那温润翩翩的谪仙气质,哪怕是一袭麻衣,也值得人驻足。

  唐酒酝倒是毫不吝啬于赞扬凤白岩的外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男当前,不看多亏啊。

  终于有一日,凤白岩受不了唐酒酝盯着他轻功的热辣劲儿,于是缓缓落地,看着装模作样干活儿的唐酒酝无奈开口:“唐酒酝,想学轻功吗?我教你吧。”

  唐酒酝正伪装着自己认真种菜的样子,却冷不丁得到了这样的承诺。

  瞬间,唐酒酝的笑容就咧开了:“那就拜托你啦。”

  笑话,上天给她陈清重生的机会,可不是让她一辈子呆在不知名的山谷里的,她既然多半是叫唐酒酝,那就应该不负这个名字,不说名扬天下,至少也应该游历四方,不负自己。当然,在此之前,唯有和凤白岩学会轻功才能冲出山谷。

  凤白岩看着唐酒酝精明开心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小狐狸恢复了记忆,该怎么看待现在这个想学他轻功的唐酒酝。

  轻功路漫漫,能有几回欢,之后的唐酒酝白日要做该做的事情养活自己,夜晚就要和凤白岩熬着,熬轻功。

  凤白岩当真不是个好老师,经常带着唐酒酝飞上悬崖半段,告诉她练气的秘诀,然后......

  ......把唐酒酝扔下去。

  唐酒酝就在一次次尖叫里被凤白岩一次次在半空中捞起,唐酒酝偶尔会觉得这种训练方式有些熟悉,可是又不知这熟悉感从哪里来,只当是被从高空扔下后的应激反应。

  好在......在这种魔鬼训练下也算卓有成效,虽然唐酒酝仍然不能腾空而起,但是被凤白岩扔下去的时候,至少可以滞空几秒了。

  唐酒酝倒是有些小小的自鸣得意,觉着自己天赋异禀。凤白岩笑笑不说话,不是有唐欢宵的底子在,真以为轻功好练?

  这种的悠闲是前世的陈清和今生的凤容从未尝过的滋味,一时之间,竟然也算沉溺于这一方安逸,披着星光,驾着朝云,谷内时光似乎很慢,但若回想,竟然也已小半个月,飞速得连凤白岩也无法抓住这宁静的生活。

  变故出现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或许正是那滚滚的乌云遮蔽了夜晚唯一的光辉,凤容从日落的那一刻起,脸色就略显苍白。

  烈焰蛊,又开始作祟了,这次的疼痛突如其来,甚至比之前任意一次还要剧烈,唐酒酝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本来唐酒酝以为是凤白岩旧伤复发,已经决定今晚不练轻功,让凤白岩好生修养。

  可是凤白岩习惯了忍耐,也适应了疼痛,生生拉着唐酒酝又上了悬崖。

  唐酒酝再一次被凤白岩在半空中接住时,却听见了身后人的一声闷哼。

  凤白岩感受到那蛊虫趁着他内力用于轻功时竟然开始攻击他的心脉。

  凤白岩看了一眼怀里软软的唐酒酝,咬了咬牙,硬是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就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凤白岩彻底晕倒在了唐酒酝身上。

  唐酒酝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变成重量,联想着下午凤白岩不算好的脸色以及刚刚闷哼的那声,顿时心道不好,一回头,果真,一张晕倒的俊脸杵在面前。

  唐酒酝和凤白岩的屋子距离这联系的悬崖处还有一段距离。

  唐酒酝咬咬牙,心想着总不能把凤白岩就丢在这儿了,于是只能回想着前世训练背战友的技巧,然后把晕倒的凤白岩往背上一甩,朝着木屋走去。

  唐酒酝本以为这一路一定走的辛苦,但是这具身体的素质却好的出奇,唐酒酝一路背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竟然也不算太累。

  ......

  唐酒酝看着面前晕倒在床的凤白岩一时没了注意,她以前是指挥官,没上过前线,之前帮凤白岩包扎已经用尽了她的医学储备知识,现在她是真的没辙了。

  不过唐酒酝奉信尽人事,听天命,把凤白岩没愈合的伤口处又换了药,又喂了水,接下来,就只能看凤白岩自己的了。

  唐酒酝坐在床边看着昏迷的凤白岩,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回想着前几日凤白岩初见她时的模样,以及这具身体的本身素质,唐酒酝突然就确定,她这具身体曾经和凤白岩一定认识。

  太阳西升东落,从不为任何人留下,距离凤白岩昏迷已经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唐酒酝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凤白岩,暂不提她还想找凤白岩了解曾经的事情,就冲这几天的情谊,她也不能抛下凤白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