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有点不真实,楚叔叔就这么走了吗?楚哥哥看起来还是蛮冷静的,忙里忙外地照应别人,这都好几天了吧,他看上去挺疲惫的,哥,你怎么不去帮忙?”
三人站在顶楼阳台上,靠着栏杆,刚好可以看到前面楚家进进出出的车辆。从车上走下西装革履的吊唁者,静默的繁华映出了另一种苍凉。
“你动点脑子,楚家还不至于没人到要我这个外人招待外宾,我去了,让人家笑话楚三。”
小孩子的世界才是你帮我我帮你地做游戏,成年人就要学会得体地周旋出体面。
“嗯。”瞿苒在一旁应了声。
“好可怜啊,林阿姨一定很伤心……”瞿荏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葬礼总是相似地,即使那时她和瞿苒都年幼,但那个温柔女人的照片始终黏着在记忆深处。
她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
漆与白远望着楚家房子,一位黑西装的拄拐老人被楚陶然扶着送了出来,一直将老人搀进车里,老人神色憔悴,但紧紧握着楚陶然搀扶的手臂,似乎在叮嘱着什么,楚陶然一直谦谨地躬身倾听。
“怎么没看到妖妖姐?”瞿苒的声音像一条再直不过的直线,没有任何波动。
她鲜少认真说上一两句话。
漆与白耸耸肩,看向楚陶然的身影:“他没说。”
老人随车离开了,楚陶然回头,微微侧目,似乎就扫在了瞿家的阳台上,漆与白默契地朝他点了点头。
楚陶然亦点了点头,低头走回去了。
“妖妖姐走了。”瞿苒说。
漆与白在与楚陶然的沉重对视里有点没转得过来:“走了?!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用‘走’这个字,我刚刚真有点心慌……”他拍了拍胸口。
“不在D市,也不在S市。”
“嗯?”漆与白眯起眼睛,眼睛更显得细长,“你怎么知道?”
“关注了她的微博。”
“我来看看她的旅游照。”漆与白掏出手机,打算用自己的程序找找。
“和男朋友吧。”
漆与白点击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眼睛发直地盯了屏幕好一会儿,他极缓地转过头来,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男朋友。”瞿苒看向楚陶然家的屋顶,不带丝毫感情。
“不可能。”
“墨镜里是个黑衣服的男人给她拍照。”
漆与白把手机收进口袋,大衣两边一扯紧紧裹上,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冲下了楼梯。
瞿苒静静站在原处,那张与瞿荏一模一样的脸上,是与瞿荏截然不同的沉寂神情。甚至会让人产生微妙的错觉,觉得这两个人原本就长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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