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你当真是不要脸了!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还……”
“下三滥?”刘桂梅紧接着发出一连串怪异笑声,“哎呀,我这里,你也看到了,破破烂烂的,陈老板硬要来,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剪头的,年纪也这么大了,哪扭得过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张嘴,说尽了颠倒黑白的话,花酒听得直犯恶心,本想看一场刘桂梅的狼狈,却不想皮草女人只厉害得徒有其表。
“我不会离婚的!只要我不离婚,你这个死婊子就没机会登堂入室!”皮草女人面目狰狞起来,浓密卷发全乱了,被灯光照出蓬乱影子,声音里满是怨毒。
花酒失望至极,胜负已定,皮草还是吵输了。
“小妹妹,你也知道,陈老板上这儿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爬上陈太太这个位置的,我略知那么一点两点,你口口声声婊子来婊子去,倒像你是明媒正娶冰清玉洁,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花酒呆了呆,耳朵却蓦地一痛,花子铃悄无声息站在身后,狠狠揪了她耳朵。
“妈……妈……”花酒一边低声讨饶,一边被花子铃揪着耳朵拽进了房间。
花子铃转身小心翼翼把门掩上。
花酒伸手去按墙上的灯开关,被花子铃急忙甩掉了:“消停点,睡觉,你看谁家灯是亮着的?”
巷中人似心照不宣地把唯一的聚光舞台留给了刘桂梅的理发店。
花酒惊愕地环上花子铃胳膊,说:“妈,不得了!你知道吗,刘桂梅怀孕了,都三个多月了!”
花子铃的房间很小,只一间小室,她把花酒按在床边坐下:“你还太小,看不明白。”
“我哪里没看明白?妈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漆黑的房间里,花酒看不清花子铃的脸,只是她搭在花酒肩上用力的手有些冰凉。
“你要明白这些干什么?这一辈子,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爱,你要是有对象了,看不清对方,看不清未来,就不要交出自己的底线。”
她声音低低的,花酒骤然住了嘴,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光看刘桂梅笑话,完全没顾及到花子铃的感受。
刘桂梅这事儿一出,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把花子铃拿来和刘桂梅做比较。
“妈,我们过我们的年,不管别人。”花酒呐呐说。
花子铃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在花酒身边坐了下来,两人一时无话。
寂静的深夜,外面的谩骂逐渐带了不堪入耳的脏字,清晰地在暗潮涌动的小巷深处流动。几十分钟后,凄厉的哀嚎声揭示了闹剧的尾声,花酒听出来了,这不是刘桂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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