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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叫我夫人

宋仲远也很是好伺候,很是听话,几时睡觉、几时吃饭、几十换药,从来不多说一句,只听我的安排。

  只是说了几次,身上馊的厉害,想让我替他擦擦身。

  我好笑,“你有那么多随从不用,干嘛让我给你擦身。”我挨不过他几番恳求,只好让翠儿端了水,用毛巾在他上身避开伤口擦了几下。

  “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即便是在战场上我也没有挨过这么长的口子呢,如此你不擦谁擦?”他一脸理所应当。

  我撇了他一眼。“你明明可以把那人踢开,却非要生生受了他这一刀,你偏是故意的。”

  他轻笑一声这笑声,带着愉悦与快意。

  “我自然是故意的,我若不这么做,你如何能心软,你如何能见我,我又如何能与你这般朝夕相对。“

  “你……你你竟是个这般无耻的,”我有些哭笑不得,将毛巾放到盆里,翠儿接过来送了出去:“你也莫得意,我见你这几日伤好的差不多了,也无需我照料,我明日便回孙府,这恩情日后定当还。”

  他起身,我给他穿着衣服,他如今背受伤,手也像残了似的,连衣服扣子也须得是我给系。

  “这恩情你们得如何还,我可是当朝新贵,如今陛下最器重的大将军,愿意舍命救你,这么大的恩情,你们怎么还?”他握住我给他系扣子的手,头靠上来,与我呼吸相闻。

  我只觉得耳朵烧的火辣,抽出手来向后退了一步:“你要我们怎么还?既然你已经如此尊贵……”

  我本想说既然你如此尊贵,可见是什么也都不缺了,孙家即便是有再好的东西,放上来在你眼中也不值一提的,如此便早晚给你上炷香,时时祈祷你平安长寿罢了。

  可我话才说了一句,他便欺身过来抱住我吻了下来。

  半晌才松开道:“我要你们怎么还,你自然是知道的,我要你用自己来还……”说完便低下头一心一意的亲吻我。

  我自是不能从了他,伸手就要推他,可还未用力,他便轻哼一声:“疼……”

  我被他气笑了。

  ”你、你、你、你这是在耍赖,你知道吗?”

  我还未说完,便觉身子一轻人被他猛的抱起,放到了身后的床上,我慌忙起身,他竟俯身压了上来。

  “你父亲是个老学究,你母亲又对你父亲言听计从,我如今若想与你长相守只得指望你,可你又这般的狠心,我若不耍些赖,怎能让你决心留在我身边。”他拉过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左胸处:“卿卿,你若再拒绝我,我是真的疼,你听一下,是这里疼。”

  他眼眸深邃的看着我,眼中含着希冀与渴望。

  我轻轻抚上他的脸,我确实不忍心拒绝他,我确实不愿再拒绝他,我曾经是多么喜欢这张脸,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在一起的场景,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他问了下来,吻的认真而深情。

  逐渐的,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他的腿挤进我的双腿之间。

  我慌了。

  “不可以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我抗拒着他,一股巨大的矛盾感与无力感笼罩着我,我既渴望着他,却又知晓自己一定要拒绝他。

  “可以的,可以的,卿卿,”他一边亲吻着我,一边忘情的说着:我爱你,你也爱我,可以的,我们是可以的。“

  可以的……不可以……可以的……可以的……

  罢了,他把我搂在怀里,疼惜的拍着我的背安抚我。

  我低着头,轻生念道:“圣人、佛祖,原谅弟子做出如此有违伦理之事,弟子愿意承担所有责罚。”

  宋仲远用手抬起我的脸,“我二人两心相悦,佛祖圣人自然是成人之美的,若真有什么责罚,我一律承担便是,只要这世你能伴我在身旁,我愿舍了这人身,生生世世入畜生……”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休要胡说,神明都是听着的,若你成了畜生,那我便陪着你。”

  他忽而一笑,继而又亲吻上来。

  我想,我完了。

  从这一日开始,将军府上的所有人均以夫人称呼我,我多次拒绝,仍无法,只好说与宋仲远听。

  我很严肃的与他说着,讲事实摆道理,告诉他,我在名分上仍是他的大姨子,做出这样子的事情已有违伦常,若在这种情况下让府中之人如此称呼我,让外人如何看他如何看我。

  他静静的看着我,听我说,忽然道:“卿卿,我以前只觉得你笑的时候甚是好看,如今见你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是美极了。”

  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让我气极,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他轻而易举的将我困住:“卿卿,你真好看。”

  我伸手捂住脸上的疤,另一只手隔开他想要亲过来的嘴。

  “你以后休要再说这样子的话了,难道我不知晓自己长得是美是丑吗?你如今是被这感情蒙蔽了双眼,见我哪里都是好的,等过几日你幡然醒悟了,便能见到我脸上这条疤的丑陋了。”他这话不至于说了多少次,每说一次,我心里半点喜悦也无,只觉得羞愧难当。

  他拿开我的手,再次深情的看着我,我撇开脸,他伸手扶住我的下巴,让我面对他。

  “卿卿,是我当初那些话说的太重伤了你的心,我如今恨不得拿把刀杀了当初的那个我。你这疤是因为我而留的,我只会觉得疼惜,又怎么会觉得丑陋呢?难道你会因为我背上的这条疤而嫌弃我吗?”

  “我自然是不会。”我答道。

  “那你觉得,我会是如此狭隘的人,因了你这条疤而嫌弃你吗?”他低头吻我,一点点的沿着这条疤痕吻着,我静静的接受他的安抚,“我自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不是不见了他人就不是。如今我与你这般处着,别人不知说了多少闲话,你可千万别让将军府中的人再称我夫人了。”

  他轻轻的吻着我:“你所担心的,不值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