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这不过是这位殿下溜他弯子的戏码,却没想到她真的受了伤了,还如此之重,她胳膊上的血痕深可见骨,连他一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惊,可沈翊安从他进门到现在的几分钟里,硬是一声都没有坑。
沈翊安紧咬着薄唇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张了张干涸的唇瓣,声音嘶哑道。
“麻,麻烦荷鲁斯大人了……”
荷鲁斯在震惊之余回了神,虽然心里对于这副小身板强大的忍耐力极为震撼,但面色上却是恢复了处变不惊的样子,将药箱放置在一旁有条不紊的开始倒腾各种粉末。
“殿下,臣下的药可能会让您有点儿疼,您……尽量忍着点儿。”
沈翊安一听这药可能会疼,当下就想撒丫子不干,她其实是一个很怕疼的人,面对那只海东青时可能是出于任何人身处绝境时的应急反应才会那么勇猛无畏,现在你要是让她再找一只鹰大干一场,那她可能是万万不行的。
沈翊安被海东青的一爪子抓到后虽然伤的重,但是这种程度的伤用小白药储里的伤药分分钟就能够痊愈。可是她身上的伤势图比斯与一众宫人是看在眼里的,况且现在连荷鲁斯都找来了,总不能回头碰到再寻个什么天马行空的理由一一跟这些人解释自己的上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好的吧。
就在沈翊安神游着想这其中利弊的功夫,荷鲁斯已经倒腾好了那些瓶瓶罐罐,配置出一种白色的粉末倒在了纱缦上,转过身对着她说。
“殿下,药已经配好了,如果您准备好了的话,那臣下可就要开始准备上药了。”
沈翊安小心翼翼的偷偷望了那纱缦之上的白色粉末一眼,第一眼瞧着那颜色就觉得这药是个烈性的主,但注意到了一旁图比斯越发担忧的神色,还是默默吞了一口口水,定下心神眼一闭豪横的伸出了那只胳膊。
“我准备好了,来吧!”
沈翊安本以为荷鲁斯说的上药好歹贵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谁成想她话音刚落,荷鲁斯就眼疾手快的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沾有药的纱缦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啊!!!”
顿时,栖息再宫殿屋脊上的麻雀被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惊飞了一片,就连被小雀安排在沈翊安寝殿偏房里的那只海东青在昏昏欲睡之计都被这声惨叫震醒,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待到看到屋内没人后又抖了抖双翼的羽毛,安逸的闭目小憩了。
与鹰殊死搏斗被抓伤时都没掉一滴眼泪的沈翊安,因为荷鲁斯研制出药效强烈的药性,竟然不可控制的掉了两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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