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真乖,眉眼间与王公子还真是像呢,怪不得是亲兄弟,上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小仙儿那怪丫头。”
问秋石怀抱着小小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那只小手,“小仙儿小时候闹腾得很,只认二殿下一人抱,连木蓝也哄不过去。”
“大殿下,我哥哥……他还好么?”
那孩子已经甜甜的睡着了。看上去和王不留小时候极像,只是不哭不闹,乖极了。看上去似乎长大了也是同王玉竹般温和谦虚,翩翩有礼,倒不会像他哥哥一般脾气阴晴不定的。
“王公子还好,暂时还好。”问秋石轻声道。
王玉竹看到孩子平安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可是眉头随即又叠了起来,“还请大殿下别怪罪玉竹,玉竹同父母回来时已经是风轻云淡,我哥哥的家也烧没了。而且至今……至今玉竹也没能见留儿哥哥一面,所以才会冒昧到这里来,玉竹别无他意的。”
说着,王玉竹抱歉的朝问秋石一拜。也朝着安木蓝抱歉一拜,“大殿下,木蓝姑娘,玉竹多有打扰了。”
他已经在这里小住几日了,问秋石和时君迁不在时,虽天天看见安木蓝在院子里种花养花,也是礼貌的远远拜见而已。
但是有些情感,虽知道是错的,却仍旧控制不了。
安木蓝取下腰间的本子,用时君迁给她用炭削的笔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了几个字,双手拿起本子放到身前。
纸上是端正的字:“玉竹公子不必见外,王公子和二殿下都会平安的。”
看着那几个字,王玉竹愣了下,连忙把头低下去,再一拜:“谢……谢谢木蓝姑娘了。”
问秋石也看着他,笑了笑:“玉竹你放心,你哥哥会没事的。西河柳是……是问家不太敢涉足的地界,向来与世无争,也卧虎藏龙,与外界的纷争早已割裂开。”
“只是这次……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问秋石收敛了笑意,怀里的孩子既是脆弱的,也是坚强的。那孩子正在用力的抓着他的手指,手指微微有些发疼了。
“……嗯,以前每次西河柳不太平,都是王老爷抵挡着,后来我哥哥也加入了进去。所以在西河柳王家姓氏诸多,唯此一家人最受敬重。”王玉竹低下了头,“若是我哥哥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玉竹啊。”问秋石轻轻放开小孩子的手,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温和道:“事已至此,我们再懊悔都无法改变什么了,只有往前看,将现在我们能做的尽力做到最好,这也是我们现在该做的。”
被问秋石扶着肩膀的瞬间,王玉竹有种错觉——肩膀上的那只手是他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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