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哥若是觉得我在说谎,不妨好好想想。堂堂大殿下,有才有德,为何还要小小年纪被送到东方脊——又偏又远,还常常有边境的异族相争,可谓是惊险中求生存。这天下交给他,可算是完美。为什么还要将二哥你骗回来呢?”
问白蔹说着笑了两声,也有些自嘲的意味。
“当初我还以为二哥是外人呢,没想到啊,外人居然是那位处处完美的哥哥。所以他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呢——若不能万人之上,便是被人践踏的蝼蚁,一个生来就是被利用的人罢了,他比起我,又好到哪里去呢。日后,日后恐怕会比二哥你先前更要惨几分吧——瘟神的名号,过了二哥,就该落到大哥头上了吧。”
问白蔹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他,慢慢放下了烟斗,对着他笑了起来:“二哥,回来吧,我们俩明着斗,也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本事。”
“我不会同你争什么,他是我的哥哥,你说的话,你以为我会信?”问鬼卿看着他,也深知这些话同样被隔壁的那人听见了。
或许问鬼卿的这席话,更想让隔壁的那人说出来,让他说出他不信。可是每时每刻跟在问秋石的身边,对于这些是胡编乱造还是事实,他更加有资格去评判。
“啊,二哥不信就算了。我们走着瞧便是,还有啊,二哥说的这些话,可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至于多少,需待三弟回去好好数数算算。”
问白蔹长舒了一口气,垂眸看向脚边依旧跪着的花野,眼底忽然掠过一丝温柔:“我又争什么?就为我曾重视过的人……在父亲面前讨个公道说法而已。二哥若是怪罪,就同他们一起全将罪加到我身上来吧。只是我就算怪二哥,也不会对二哥做些什么的。”
一只黑靴往跪着的那人膝盖下移了移,轻轻放到他膝盖的下方撑着。花野不知道他们的话有没有说完,只是依旧跪着。
“且就这样吧,二哥,三弟累了,需先回去歇歇。”问白蔹说罢,低头想了一想,低声道:“二哥逆了三弟五十九个字,一百倍的话……差不多了。”
问鬼卿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嘘。”问白蔹将烟斗立在唇前,唇峰微微舒展开一抹淡笑,“六十四了。”
问白蔹还未放下烟斗,身体忽然往前一倾,紧紧的贴在冰冷的铁牢上。问鬼卿紧紧拽着他身前的衣裳,咬着牙,道:
“你已经害他家破人亡,孤苦一人,你还要对他做什么?”
膝盖下的黑靴忽然往前一倒,花野连忙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问鬼卿死死拽着问白蔹的衣裳,那眼神从未有过的可怕。
“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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