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止跟着姬蕴走到她房里,便听她喝到:“跪下!”
“母亲?”
姬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怎么?如今你是王爷了,我这个老婆子不配受你一跪了吗?”
“不是……”
靳云止跪下后,姬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如今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东郡大业?”
靳云止急道:“母亲这是何意!儿子心里当然时刻记着自己的使命!”
“可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全不顾东郡其他人!我们为什么要反靳慕泊,不就是因为他是个昏庸暴君,所作所为与当年你父亲扶持他登基的初衷大相径庭,你如今为了谢心蝶竟然想杀掉其他见过她的人,与他有什么两样!若是你登基后和他一个样子,那还不如索性让起义军登位,也好过你留下千古骂名,我死后无颜见你父亲!”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谢心蝶已经在王府住了半年有余,此时若是被传到京城我们便逃不了一个包庇罪!孩儿并非只是为了维护她。”
“是吗?”姬蕴斜晲着他:“那如果哀家认为现在最好的解决困境的方法,就是将她送回京城交给朝廷呢?”
靳云止的眼珠飞快地颤动着:“谢心蝶身份特殊,如果是被东郡交给朝廷,那她为什么会在东郡又变成了一个疑点。”
“你到底是真的考虑得这么清楚,还是只是因为想救她?”
“母亲!儿子绝不是心中只有儿女情长的人!”
“那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儿子一时还没想出妥善的办法,请母亲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好。”
靳云止行完礼就要退下,姬蕴的声音便从他背后传来:“云儿,你记住,为了东郡大业我连自己都可以舍弃,所以若是必要时,她也护不得。”
“是,孩儿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谢心蝶都没再见过靳云止,但她知道他在府里,只是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应当是还在找解决的办法。
长染听说了前厅与李荀发生的事后也着急万分,几次去问姬蕴是否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但都被姬蕴重重地教育了之后遣回去了。
“不能再等了。”谢心蝶站起身对谢壁道:“再等下去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立刻去告诉太后,咱们今晚就离开!”
谢壁重重地点着头,只要能跟着谢心蝶,去哪里都可以。
谢心蝶刚要出去,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刃影站在门口一如往常地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她,恍惚间谢心蝶在想:发生了那么多事,没变的只有刃影了吧。
“王爷出来了,现在在太后屋里,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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