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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其实裴怀也没做什么,就是让月掩的耳朵里多进了一点水,裴怀也没有得到什么“便宜”,里衣全湿了。

  裴怀让月掩赶紧回到寝室躺进被窝里,别冻着了。他自己则就着月掩洗剩的洗澡水快速的洗了个澡,

  他在之前就让嬷嬷找了几件男人的衣服过来穿着,看衣服的样式大小应该是半墨的,有点小了。

  瑾萱宫除了“人”没了,所有东西都在,没有人碰过,好像这里原本的“人”,只是外出游玩去了,唯独把月掩这个“调皮”的小孩给留下了。

  裴怀弄完后走进月掩寝室,想看看她有没有睡着。只见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坐在床上,上身扭来扭去,头晃来晃去。

  “掩儿,怎么了?”

  月掩听到裴怀的声音,立马“消停”了,故作一本正经道:“没干嘛,就运动一下,诶?你怎么还不快点回去?二皇姐还等着你‘伺候’呢。”

  裴怀没理会她的“阴阳怪调”,走过去,让她赶紧躺着,给她撵好被子。

  “我把熏笼弄暖一点,你快点睡,睡着我就走了。”

  月掩还想说什么,裴怀便去弄熏笼了。她睁着眼睛,耳朵有点难受,进的水还没弄出来,她刚刚晃头晃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她又不想告诉裴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他“赌气”,不告诉他。

  听见裴怀的步子往这边来了,月掩马上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了裴怀的脚步声,灯暗了,声音越行越远。

  月掩其实不想让裴怀走的,她一个人睡觉真的挺难睡着的,想要一个人陪着就好。

  “阿哑”肯定不行,她不喜欢阿哑身上的味道,一股年老的腐朽味。

  裴怀也不行呀,他身上是好闻,跟二皇姐身上的是同一个味道的,他肯定要“陪”二皇姐啦。

  她想念半墨了,以前半墨哭着喊着要给她守夜,她“嫌弃”死了,拒绝了他。现在想起来,她…她居然这样子对待半墨,真想起来给自己抽两个耳光!

  天又冷,耳朵里又不舒服,脑子乱乱的,什么都东西都有,她是耳朵进水了,还是脑袋进水了?

  半梦半醒又到了天亮,月掩觉得她这耳朵里的水还没“干”,甚至更“严重”了,压裹住她的耳膜,“嗡嗡”的,口腔里的声音大的惊人,都快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月掩自己又起身晃动了一下脑袋,于事无补,看来只能用耳勺掏一掏了。

  自己穿好服侍,洗漱梳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很是满意,“洁癖”一点的人挺好的。

  一出去,就听见阿哑的声音,“哎呀哎呀”的,也不知道在跟谁讲话。阿哑看见出来月掩,拿着个食盒,比了比手势,又各种叫唤。

  月掩“聋”着耳朵看她的时候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主仆二人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原本急得找耳勺的心思突然没了,觉得这样挺好玩的。

  阿哑把食盒递过来,月掩大概懂了什么意思了,裴怀没来,送了饭就走了。也好,她才不要被人像宝宝一样喂着。

  阿哑好像要学着裴怀和二皇姐那样给她喂饭,月掩赶紧抢过碗筷,对她不停地摆手,“阿哑,不用,你快走吧,我自己来。”

  阿哑僵持不过月掩,只好“哎呀哎呀”的下去了,幸好耳朵“堵住”了,阿哑的声音没那么刺耳,就是自己吃饭咀嚼的声音太大声了。

  月掩吃完饭就跑去父君的书房找书,父君有什么书大概都知道一些,毕竟之前“晒书”也晒了蛮长一段时间的。

  自己是会认字,也不是月掩“刻意”学的,日子久了听多了“潜移默化”就会了。但她不会告诉别人她识字的,连一直生活在一起的父君和半梅半墨都以为她是个“小文盲”。

  她一点都不想“显示”自己有多聪明有多厉害,因为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没有一个人是“期望”她聪明的,都是期望她是如何的“废”、如何的“玩”、如何的“傻”。

  人人都说她乖巧,乖巧的人不就是应该成为人们心里所被“定义”的模样吗?她是人们口中的“废子”,那她就要做好一个废物的姿态了。

  月掩翻出了一本《燕云赤洲志》,很厚重,都有点沉了。今天就带这一本吧,无梵肯定会喜欢这本书的,她“懂”他的,他也会“懂”她的,所以她不会瞒着他。

  她会认字就是会认字,也没什么值得好“炫耀”的事,但只有无梵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月掩来到小宫殿的时候,冷无梵在弹琴,弹的是另外一首曲子。月掩之前听过一次,是在母皇生辰的时候,母皇专程叫那伶人弹奏了两遍,这曲叫《盼相守》。

  月掩走近了一些,冷无梵便停音了,有点惊讶的看着月掩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月掩耳朵“堵”住了,急着过来,又忘记掏耳朵了,听不太清,“啊?”

  “你……”冷无梵觉得刚刚那样讲话有点不妥,人家能来已经是荣幸了,怎么能“嫌”人家早?张了张口,一时不知怎么说。

  月掩看着冷无梵张口却听不到声音,以为自己真的到了成了“聋子”的地步了,掏了掏耳朵,急得连忙问:“无梵,你有耳勺吗?我耳朵进水了,听不见声音了。”

  “拍不出来吗?”冷无梵看她着急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点严重。

  月掩又能听见无梵的声音了,很小声,但是能听见,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是呀,昨晚洗澡进的水,现在还没弄出来。”

  “我去找耳勺,你手别弄。”无梵起身进了房间,很快就拿了个小银勺出来,还缠着一点棉花,招着月掩进屋子里来,“你过来。”

  月掩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想要帮她掏耳朵,脸一下子就红了,把带过来的书随便放下,结巴道:“我…自己来吧。”

  冷无梵看她的样子,自己也突然害羞起来了,怎么自己…居然想…帮她做这种…“亲密”的事呀?

  “哦哦,你来…吧。”

  无梵很细心,还在小银勺上缠着棉花给她“吸水”。的确,在男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很不文雅,但没办法,月掩不想“聋”啊!她刚刚都听不到无梵的声音了!

  冷无梵侧过头,红着脸,不去看她,耳朵听着月掩“哼哧哼哧”的发出各种可爱的小声音。

  “啊/~”

  “不会弄…诶…”

  “嗯…”

  “……”

  “无梵。”

  “啊?”无梵连忙应她。

  “我要‘聋’了,水弄不出来。”月掩放弃了,耳朵都给自己掏红了。心里埋怨裴怀,给她耳朵里灌什么水呀?她都说进水了,他还要灌,说什么进水了就再进点水就会出来了,屁嘞!

  冷无梵看向她有点生气的小模样,心一动道:“我帮你弄吧。”

  不等月掩回答就夺了她手里的小银勺,重新缠了一块新的棉花。

  月掩的心跳有点快,无梵靠的她很近,呼吸都打在月掩的脖子上,痒痒的。

  “你…应该没有帮别人弄过这个吧?”冷无梵是京都里有名的小少爷,都是大把侍仆伺候的,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冷无梵以为月掩是嫌他没经验,会弄/疼她,专注道:“没有,但是我会轻轻的。”

  月掩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不是男君们常用的那种胭脂香,也不是皇室贵族用的那种名贵香料,而是很淡的幽香,像初雪化过的梅香。

  冷无梵果然是很轻很温柔的,让月掩的耳朵很舒服,她不禁的发出了“奇怪”的伸/银声…

  两人顿时一愣……

  他们两人都不是未经初事的少年少女了,都无奈被迫程/欢染上过情玉,自然是明白刚刚那种声音是多么的令人脸红心跳的。

  “无梵,不用…弄了,我耳朵通了。”月掩垂头红着脸,有点丢人。

  “那,你另一边耳朵呢?”冷无梵的声音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嗯。”月掩赶紧点头,“也通了。”

  月掩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没有“通”,反正她能听清无梵的声音就行,再弄下去得尴尬死了。

  无梵没讲话,默默起身收拾好东西进了房间。月掩脸还是红的,她想着要不今天还是早点走吧。

  冷无梵从房间里出来,月掩抬头正要开口跟他告辞,他便先说话了,“你要不要听我弹琴?”

  月掩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冷无梵把琴从外面抬了进来,放置在一尺高都不到的琴桌上,关上门,开了窗,点上焚香,便席地而坐,随手拨了一下琴,试了试琴音。

  “你还弹《盼相守》吗?”月掩问他。

  冷无梵顿了顿,“你听过这曲?”

  “听过两次。”

  “你还想听吗?我可以再弹。”

  “都行,你弹什么我都爱听。”

  冷无梵突然抬头看她,月掩的脸今日不知红了多少次了,不自然的转过视线,看着书案上整整齐齐摆放的几只毛笔。

  月掩只想给自己抽一嘴巴子,都是以前“哄”父君哄习惯了,嘴巴“太甜”一时改不过来。

断更几天,太难受了,31一直过不了,改到吐血,等31章可以过了,我连续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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