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红色的胎记很是醒目,春枝一眼便看到了。
接下来轮到湛泸。
……
轮轮的问答以后,春枝主动叫了停。她确认了,这个妇人,与之前组织与她描述的母亲完全印证。
如无意外,眼前这个妇人,就是她的生身母亲无疑。
春枝的泪水噙满眼眶,她没有想到,在她的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母亲一面。
而这个妇人,也早已在春枝与湛泸的一轮轮问答之中,知道了春枝的身份。
“你……是我的孩儿……”她抖索着爬上前,爬到春枝的脚下,昂起头看着她,“你是我的格桑!”
春枝早已泣不成声。
那妇人哭得比春枝还悲戚,一直抱着春枝的双腿重复:“你是我的格桑,我可怜的格桑啊~”
此情此景,在暗军营里,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李承稷沉默地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湛泸默默地熄掉烧红烙铁的炭火,然后便也领着其他狱卒走了出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唯愿天下太平,世间再无战事。
-
夜里,李承稷回了恭王府。
苏青云以为他今晚也不会回来,所以已经睡下了。
李承稷蹑手蹑脚地走进里屋,也不敢点灯,只得摸黑上床。
但还没等他摸上床呢,外头便点起了灯,有人过来与韶光院的人传话。
然后绿芽就点了外屋的灯,听人传完话以后,举了个蜡烛便往里屋来。
李承稷顿时急了,心想自己现在摸黑站在这里,待会儿不得吓到绿芽啊?
而且吓到绿芽还是其次,万一绿芽叫起来,可不得吓到已经睡着了的苏青云?
所以当机立断,身形一闪,立马从窗子翻了出去。
唉,李承稷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在自己的家里,上自己的床,也会落得这么一个“做贼”似的结局。
李承稷前脚刚走,后脚绿芽便进来了。
她轻轻地走到苏青云的床边,喊道:“王妃,王妃醒醒,宫里来信了。”
这时,李承稷方才“大摇大摆”地恰巧回来,接了绿芽的话顺口问道:“宫里来信说什么?”
绿芽一听是李承稷回来了,赶忙与他见礼,然后回道:“是锦华皇贵妃传的信,说是圣上咳血严重,昏过去了!”
“什么?”苏青云已经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到这句话惊得立马就清醒了。
只见她一骨碌地坐起来,又问了一遍:“圣上咳血,已经昏过去了?”
她记得上一世,唐皇李昶并没有这么早便咳血咳到昏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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