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暗军营里,光线并不好的牢房中已经隐隐散发出恶臭。
这种腐尸一般的味道,不仅刺激着这个妇人的神经,也刺激着恶臭来源本主的神经。
湛泸押着那妇人,穿过兽刑区,方才到达春枝所在的牢房。
春枝的大腿上已经有好几处创口。
看来在湛泸不在的这二十九日里,她也没有能因此逃过一劫。
被押进来的妇人早已被吓得瘫软。
即使是再暗无天日的军妓生活,恐怕也不及这里的十分之一可怖。
她哆哆嗦嗦,初时还十分感激湛泸将她从羌胡军营中抢出。但现在,她恨不得立刻就飞回那地方去。
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春枝昏睡着。
湛泸一个眼神,旁边的狱卒立马泼了盆凉水过去。
“审吧。”
李承稷随意地在主位上落座,言语之间虽然没有一字催促湛泸,但湛泸还是心里缩了一下。
经过这些天,李承稷早已掌握了更深的信息,所以湛泸再问向春枝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了。
春枝心里一惊。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但他掌握信息的速度,简直如有神助。
但她还是死咬着并不松口。
直到……湛泸将烙红的三爪钩铁烫进了一个妇人的身体里。
妇人的痛叫立马响彻牢房。
春枝这才眯起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从进来开始就毫无存在感的妇人。
“她……是谁?”
春枝的心里莫名发毛,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地问道。
“你想知道?”
湛泸并不急躁,转身去拿另一个烙红的三爪钩铁。
春枝不知道他们这是在耍什么把戏,见湛泸还卖起了关子,立马撇开了头去。
整个一“你爱说不说”。
湛泸倒也不着急,见春枝这样,直接又将另外一个烧红的三爪钩铁嵌进了妇的的身体里。
他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暗军营里的老熟练工。
妇人可没有春枝的毅力,哀嚎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又一声弱过一声,最后渐渐化为不间断的呻吟。
春枝莫名心颤了一下,但她还是强忍住了开口的冲动,并不理会。
湛泸见此,轻蔑一笑,便继续给妇人烙进那三爪钩铁。
那妇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哭喊着哀求道:“军爷,求你,求你把我送回羌胡军营吧!我再也不想着逃跑了,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
春枝便猛然一惊!
这妇人,竟然说的是胡语!
而且,她刚才说她是从羌胡军营里出来的,难道她……
春枝惊恐地看向湛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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