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忽略他那被烧得差不多的衣袖就更好了。不止衣袖,苏牧那一整只手都在流血,显然是被破阵子炸伤了。
注意到苏氿的视线落在他手臂上,苏牧面不改色地把把手背在后面。
苏氿嘴角抽了抽,脸皮厚果然不一样。她挽着君御离的胳膊,扬眉笑道:“还是我御离哥哥厉害,不像某些人连破阵子都躲不开。”
某些人苏牧:“……”
这是忽然有人笑了,笑声略带低哑,音色却很是好听。
苏氿听到这陌生的笑声,心底不由泛起涟漪。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她看了被苏牧护在身后的女子,她身姿清瘦,但容色不减明艳,身上披着苏牧的大氅,大氅上雪白的狐毛映衬着她久不见光的白皙面庞。
她看向苏氿的双眼灼灼,眼里有止不住的思念和愧疚。
苏氿在看到那完全陌生的人时,脑子有些空白。她挽着君御离的胳膊,被千樱的目光看得有些失神:“你,你是千樱?”
在知道千樱还活着,知道会见到千樱的时候,苏氿都不甚在意,有些漫不经心。她觉得无非是一个血脉相连的陌生人罢了。
可真正在看到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平静。
她自幼没有娘亲陪伴身旁,也不知如何与娘亲相处,一时便将与苏牧的相处之道套过来了。
她向来直呼苏牧大名,如今看到千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便也直呼她的名字。
千樱却是愣了愣。
苏牧呵斥:“没大没小,叫娘!”
千樱眼神黯了黯,有些苦涩:“无妨,阿氿想必还不适应。当初也怪我没有保护好阿氿。”
对于苏氿在她腹中中毒之事,千樱始终耿耿于怀。若非她失职,苏氿不会尚在襁褓就经剖腹放金丹之痛,苏牧也不会自废修为,她也不会被暮鄢囚禁,与苏氿分割十七年之久。
这十七年,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她只要一想到阿氿身边没有娘亲疼爱,被人欺凌,她便心如刀割。
苏氿看到千樱眼眶红了,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没怪你!”
千樱微愣地看着苏氿,双眼的亮光让苏氿心口微闷。这种感觉,和她知道苏牧为了救她自废修为时如出一辙。
君御离只在一旁陪着苏氿不说话。
那边的暮鄢则是死死盯着这一家三口团聚的画面,瞪着凤眸发红。
她匆匆跑来凤鸾宫,看到的不仅仅是君御离,还有死而复生的苏牧!
当初苏牧死讯传来,暮鄢便派了人前去杏陵验尸,也确定了苏牧已死。她怎么也没想到,苏牧竟然还活着,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大渊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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