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离哥哥两年前便因她泯了卧薪尝胆之心,失了光复大渊之志;而两年后,更是愿为她推翻本该属于他自己的皇朝。
难怪未帝觉得大渊容不得她了。
苏氿嘴角虽是这么想着,但嘴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君御离又看向苏氿,眉目间的冰寒这才似春雪消融般退散,声音温柔道:“阿氿,大渊世家与宗亲比你想的还要傲慢。”
这点从那六名大渊使臣那也可见一斑。
以大渊那自以为是的傲慢和偏见,不见得会将诸侯国的苏氿放在眼中。
所以未帝是担忧并非多虑。
苏氿挑了挑眉,倒是来了兴趣,“哦,本郡主就喜欢看他们那桀骜不驯的模样。”
把他们所谓的傲慢偏见踩在脚下,不是更有意思吗?
未帝看着苏氿那蠢蠢欲动的模样,默了默,一时间竟然不知是该担忧谁了。
“小氿丫头,那你对变法之事怎么看?”未帝把跑远的话题给扯了回来。
苏氿也很快回归了正题,想了想,道:“我与御离哥哥一样支持变法。这两年我游历六国,除却偏安一隅的未国和幅员辽阔的大渊外,所过之处,稍微强盛些的诸侯国都在推行变法。”
“除旧革新,才不会落后他国。”
苏氿在那日见到山河令中帝师之事,便已就做了决定了要做那天下执棋人。而未国,会是她手中最重要的棋子。
所以,未国必须强大。
苏氿面上多了几分认真,道:“皇上,这两年我游历诸国,对于各国的变法也感受颇多,待回府后我便将我的想法写下,让横笛给你送来。”
未帝一愣,他知道苏氿肆意逍遥惯了,也知晓她无心政事,没想到苏氿竟然会主动提出自己的见解。
“小氿丫头……”未帝眸光幽深了几分。
苏氿笑看着他,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渊分裂至今,山河破碎百余年,也该统一了。”
“我说过会替你护未国无人敢进犯,但这天下一日不统一,那战争一日便不会结束,未国便仍有被进犯之日。”
“既然如此,那便由未国来结束这乱世,称霸诸侯,开创新的盛世,如何?”
苏氿一袭红衣似火,眉目间带着少年意气的张扬,语调轻缓带着笑,很是从容,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但无论是君御离还是未帝,都不觉得苏氿这是口出狂言。
她有说这话的资本。
明明她的声音娇软带着俏皮,好似只是小女儿家的盈盈笑语,但却让未帝感到一种久违的心潮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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