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青青!”
沧吟在后面呼喊着,青欲渐渐放慢脚步,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沧吟终于追了上来,见青欲失声痛哭着,赶紧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着。
“哥,我们裴家为什么没有权势,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呸!什么是没用?什么有用?若每个人都如此势利,天下得多么污浊不堪,我们裴家修的自身,做事求的是一个问心无愧,而不是不择手段。”
“可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青欲抽泣着。
“傻青青,大家都束手无措,”沧吟附耳安慰道,“不要总想一个人能担起一切,有些事难如登天,就算你再想做成,也要量力而行。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救子越,但朝中时局变幻无常,你要相信定会有转机。”
青欲继续抽泣着,除了无力解救的自责,还有一份相思之苦和祈求之苦。沧吟心疼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内心五味杂陈。
翌日,项沛将这几日衡王府的动静禀告给子燕,子燕觉得事出蹊跷,但谨慎起见,还是命项沛带人搜一搜衡王府,看国印是否在王府。
项沛领命后,迟迟不肯退下,子燕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问:“还有事吗?”
“殿下,过几日就是祭天大典了,您看如何安排?”项沛悄自关注着子燕的表情变化,问得很是谨慎。
子燕停下手头的事,仔细考虑着祭天大典,邪魅一笑:“天有什么好祭的,不如祭拜点实在的。”
“殿下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这次祭天不在上仙坛,在城西墓园。”
项沛知道先静王先静王妃就葬于此,大致明白了子燕的意思,便领命下去了。
项沛推门而出,遇到门旁静候着的婉儿,他用余光扫了一眼,便快步离开了,而婉儿则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攥紧了双手。
婉儿进入明英殿,像往常一样,向子燕行礼,而子燕却不能再像往常一样对她。
“殿下真的要在城西墓园祭天吗?”婉儿低声道。
子燕头也没抬,只顾忙自己的。
“我知道,殿下要借此让王君向先静王先静王妃赔罪,这样报仇是很痛快,但也会让殿下失去威信,人心向背。”
子燕还是毫无反应。
“殿下也看过凌珲的遗书,想必能领会他的苦心,他不想殿下处境危险,殿下莫让仇恨蒙蔽了心智......”
子燕一扔笔,抬起眉眼,愤怒地注视着她:“申屠婉儿,我看在凌珲的面子上放你自由,你为何还留在静王府,你不是讨厌我吗,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惹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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