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被次面之门隔空缉拿、定在虚空的司徒庸人,双眼中失去了往日作为道部天榜第一的神采,黯淡无光。
他费劲了心力才从徐小受的剑下活了过来,为此搭上了一具天机神使。
他遇上了八尊谙和梅巳人,却在素有美德和原则的古剑修剑下遭遇无视,然好说歹说,至少保住了小命。
然而……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当次面之门的力量在体内爆发时,司徒庸人连半分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恨呐!
他恨当时罪一殿遗址上,自己为什么要吞宇灵滴给的那一滴金水!
“说好的留个后手,给我保命……”
当时的宇灵滴是那么的傲娇,一副“我并不想救你,也看不起你,但没办法我们同为一个阵营,所以给你一张牌”的模样。
他甚至没有强硬要求自己吞下那金色水滴,只是明里暗里用了冷嘲热讽的说话方式,司徒庸人就稀里糊涂将毒药给当宝贝喝了。
进了体内融进血液之中的次面之门虚影,如何能再拿得出来?
这分明就是水鬼的陷阱,竟然没识破。
而今想来,一切如此可笑,自己就像是个傻子般在被人肆意玩弄。
水鬼那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的伎俩,和堕渊上用言辞请自己去死的做法,有何区别?
但足足两次,故技重施,这些此前竟通通没注意到。
“亏我还以为前辈们都如师尊那般骄傲,都似八尊谙那样不屑出手……”
司徒庸人欲哭无泪。
在遭遇八尊谙的无视之后,他愤怒过,也庆幸过。
现在回想……
呵!
他们是他们,我是八尊谙。
这话说得不错啊,八尊谙只有一个。
水鬼什么的,同辈交战还要用小辈作人质,心眼比针眼还小!
与奇迹之森上方绝望的司徒庸人有所不同的,是还在绝烬火域沸腾岩浆中悠然泡澡的白蔹。
自上次劝师尊牧凛不成,对方非要去战场后。
白蔹想了想,自己过去了确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容易令得圣宫立场失衡,被卷入大势之中。
所以,哪怕心头有着焦虑、紧张,因为身份原因,白蔹及时调整了心态。
他乖乖听从师尊的话,回了绝烬火域,脱了衣服,又泡进岩浆之中。
“紧张是紧张了些,但舒坦也是真舒坦啊……”
鬼曾想,这种快乐并没能持续太久。
那边的战斗打着打着,战场突然就从一个小小堕渊,扩大到整座虚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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