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鬼卿拉着他出来,蒙头就拐进了隔壁的房间。
“急什么,老子又不会跑喽。”王不留被他拉进去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两步,差点儿摔个狗啃泥。
“……”这个人为什么不是个哑巴?
“卿,卿哥,等我关门先……”一手拉着半开的门,王不留拖着那只手要倒回去把门关上,问鬼卿淡淡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布王八扔到榻上去。
“我错了卿哥。”王不留立马放手,跟个孩子一样跟过去站在他身边。
王不留真的怕他生气,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看着他。
问鬼卿捏了捏他的手腕,笑了笑:“我没有生气,你先同我到河边去看看冰冻得厚不厚,能不能找到些能吃的鱼回来。忽然回到这样的生活当中来,我知你不太习惯。”
“……是委屈你了。”问鬼卿有些心疼,凑过去抱了抱他。
王不留依恋的蹭了蹭肩上的脑袋,“卿哥啊,委屈个求,我们可是穿金戴银的有钱人呐。再说,那么一条河找不到鱼也正常,早该被你们吃绝了,它们生崽没那么快。”
他忽然想到,让这个少年过上所谓的好日子,似乎也很艰难,但他会努力。
这个人,说起粗话来令人面红耳赤。说起情话来又让人心头暖到热。
问鬼卿松开了他,转身去破旧的衣柜里翻出一件斗篷来,披到他的肩上去:
“留儿,外头还在下雪,出去需穿厚一些。”
“啊,卿哥,你喊错了。”王不留说着微微抬起头,让问鬼卿把斗篷给自己系上。
问鬼卿一笑,“那我该喊你什么?”
笑容得意的咧到嘴角,那张脸显得阳光而澄澈,眼底亦是蕴着笑,令问鬼卿不由的看着他出了神。
“卿君喊我啊,喊我心肝儿宝贝儿五脏脾肺肾,哪个最好你便挑着哪个喊。反正你不许喊老子是星星米——老子才不要捡同外人一样的。”
卿君喊得额外温柔,越往后却越带着些醋味。
只要王不留一撒娇,问鬼卿就毫无招架之力。被他说得心头一阵暖,问鬼卿垂眸看着他,轻喊了一声“心肝儿”。
清晰如斯,温软如棉絮般的脸在王不留的脸上蹭了蹭,“我的心肝儿,脾肺肾每人有一对,只有心肝——独一无二,一寸不能缺。”
王不留贴着他的脸笑了笑:“卿君,猪也是一心,那我在卿君心中眼中,均同猪无异?”
“你在我的心头最重。”问鬼卿也回之一笑:“那是我学识浅薄了,心肝儿。”
许久以来似乎王不留只注意问鬼卿的冷暖,自己的大抵没多在意。天气很冷的那段大雪天,手背开裂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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