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是空的。问鬼卿接过了信,挨着王不留坐在榻边展开里头的信纸放在两人中间,与他一起看。
字迹是问秋石的,看上去已经写了许久,信上如是说:
“卿儿,已不见你数月。你身边有王公子照看,哥哥亦十分放心。我与君迁来时,你未归,房子已经被大雪坏得稀烂,无法住人。我便让人简易修整一番,每隔十日便过来照看一次。”
“哥哥不知卿儿归期,但知卿儿安平和欢心。门前的桃树想来是小仙儿丫头种的,被君迁一脚踩折了,我便从东方脊起了一棵相差不大的过来。怕小丫头气恼伤心,还望卿儿替哥哥保密。”
“本想等待着卿儿归来相见,但奈何东方脊近日事物繁杂,哥哥无法脱身。房子改建不大,哥哥别无他意,望卿儿住得习惯。留此一信,卿儿若见便知。”
“哥哥,秋石亲留。”
太重的恩惠问鬼卿不会收,所以修好的房子同先前的破屋看上去相差不大,茅草的顶,只是不会再漏雨。
将信折了起来,问鬼卿将脑袋搁在王不留肩上闭了下眼睛,“留儿,别恼,我们以后会盖大房子的。”
“我信呐。”王不留也偏头靠了一下他的额头,把捂热的被子盖到小仙儿身上。
小仙儿翻了个身,小手摸着抱住了布王八。看着小人左拥右搂的,王不留心里真不是滋味,转头就对问鬼卿告状:
“卿哥,我给你的,被她抢了,她没良心。”
问鬼卿一笑,站起来轻轻把小仙儿搂着的王八拿了起来抱在怀里。
“走吧,一会儿小仙儿醒了又要喊着要揍你了。”一手将王八抱在怀里,问鬼卿拉起王不留出去。
王不留转身掩住了房门。
“我俩打架,那你帮谁?”王不留跟在他身后问。
宛童也将行李挪进了杂间,一会儿把各自的放回各自房间里去。
问鬼卿慢慢往前走着,道:“我帮小仙儿。”
王不留又不高兴了,哼一声别开脸去。
“好啊,你帮她就帮她,老子就知道出了老王家的大门,个个都排队等着欺负老子。想当初在老王家,某某某还对老子言听计从,水蛇缠腰的。才出来不到半天,就长翅膀要飞喽,还踹老子的脸不给钱。”
问鬼卿不自觉的捕捉到某个字眼,耳根一红,转身看了王不留一眼,怎奈王不留的脸瞬间委屈起来:
“委屈老子还不算重的,这下都要冲上来打人了,要打人了。”
“……没有欺负你,我站在旁边看,成么?”问鬼卿用右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前拉了一把与自己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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