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的助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解释,但只堪堪动了半个脚步,就被路方冷冷瞥过来的目光给严厉地警告住了。
白擎阖眸捏着眉心,吃过止痛药的胃部,隐隐开始有反胃的感觉,他没有发现路方和那位助理之间的举动,而是更加平缓了自己浮躁的情绪:
“你糊涂了,不该这样,这样他会更讨厌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路方……”
“老板请说。”
“以后不要插手我的私事,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路方沉默着低头,没说话。
白擎这时才注意到了他跪下的单膝,是真真切切用力道跪下去的,春夏之交的西装裤应该不算太厚,那深灰色的布料上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白擎眉头轻蹙:“起来。”
路方略微迟疑,跪着换成了蹲着,嗓音无一丝波澜:“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
意思是,认错无可厚非。
白擎一时无语,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不是语气过重了。
但只要一想到他瞒着自己搞砸了星辰的工作,就没办法平心静气地对他说话。
可是,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当初因一句口头赌约,成为自己一年的保镖,虽说后来自然而然地,将一年这种时间概念剔除,但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下属。
“算了,你走吧。”
白擎丢下这一句,离开客厅往卧室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一动不动的路方,才将膝上嵌入血肉里的玻璃碎片拿下,起身时,助理连忙过来想要搀扶住他。
路方抬手拒绝,并且还冷冷地盯一眼助理,然后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保镖们,说道:
“我再强调一遍,你们的老板从来不是我。这种情况如有再犯,不用老板开口,我有权利对你们作出任何处置。”
可千万别以为,人人都是那樊星辰。
旁边的助理大气不敢出,心知这些话,是因为方才自己想要帮忙解释的举动的后果。
离开公寓,坐上车。
助理动作很快地打开车上的急救药箱,帮忙处理他膝上的伤口时,忍不住说道:“路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老板,根本不像下属应该对待老板的样子。
就算是朋友,也过于亲密。
而且还是单方面的。
路方没说话,只偏头望着车窗外,膝上的疼痛,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模糊不定的心情,终于稍微清晰了一点。
随之如此,那种感情,也就渐渐显出初期的轮廓。
路方闭上眼。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这种不必要的感情必须及时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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