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之死］阳神阴魔，不人不鬼

“县兵的尸体好似未被吸干，还带圆润。张老爷则是干枯殆尽。”南文艺好像抓住了些什么，他向函玉求证，“你的意思是，青蛙被放进死人嘴里，是代替蝙蝠人吸取他们的精元，对吗？”

　　“总算没有太笨。”函玉一脸欣慰，“就像人生了重病不能大补，妖伤的太重亦要慢慢恢复，否则便会堕落，甚至魔化。”

　　南文艺皱眉，“可蝙蝠精......本来就是妖魔。”

　　“妖是妖，魔是魔，不要把这几个种族混为一谈。”函玉细细为他讲解，“万物分阴阳，阳神、阳仙、阳古，阴鬼、阴妖、阴灵，两者的交界处活有人、畜与魔，魔中传纯、传精、传怪，以上皆为不同种族。”

　　南文艺似懂非懂，又感叹世间之妙，“你为阴鬼？”

　　“阳神阴魔，不人不鬼。”函玉提起自己的族氏时，脸上只有淡然和傲骨，“先祖是被创始者诅咒过的神明，坠落于凡的天使。”

　　“走火入魔？”这是南文艺的第一个想法，可是按照函玉的说辞，他们的种族十分庞大，走火入魔这种事情难道还会遗传？

　　“亦不是。”函玉摇头，知道一言两语解释不清，便转移话题，“虚脱的妖物猛然间大补，便会魔化，堕魔丑陋无比，蝙蝠精自然不愿。”

　　南文艺听的一头雾水，“堕魔和魔又有什么区别？”

　　函玉叹了一口气，“你只需要记住，每个种族都有纯血，好比人和妖的结合，为半妖半人。亦或者神与人的后代，称半神半人，很少能生出长相俊美的子嗣。”

　　南文艺豁然开朗，“蝙蝠精为了容貌而交出自己的内丹，让里卡多给她换容貌。现下让她选择堕魔，万万是不可能的。”

　　函玉继续往下说，“所以，她便将致死的慢性毒液注射到猎物体内，让其慢慢流失性命。最后，再将自己喜欢的吃食塞入还未死透的人口中，略施法术，让猎物的精元聚集至吃食中，要食便取，慢慢享用。”

　　南文艺又问，“蝙蝠精为何不将尸体拖到无人之境，岂不更方便？”

　　函玉耐心解释，“她倒是想，可毕竟是个幻体，能以人身出现在猎物的梦境中都已经是极限，没力气拖动尸体。”

　　南文艺沉思，蝙蝠精的幻化体不知要从何处寻起，“你有办法找到蝙蝠精的另一半元神吗？”

　　函玉打了个哈欠，困意连连，“幻体没有气味，只有出现在我附近十米，我才能发觉。”

　　“啊？”本来还寄希望于函玉的南文艺，瞬间颓废，自己对这方面根本不了解，全靠倚仗函玉才能有所收获。

　　对了！柳娇娘！她行为怪异，说不定和蝙蝠人之间有某些瓜葛。

　　“函玉，走！”南文艺拉起函玉的手，就像以往那般，“我们回去。”

　　函玉看了一眼牵住自己手掌的南文艺，想握紧收拢，最后却还是选择放弃，罢了，还是不想再吓到他，“回去哪里？”

　　“张府，我总觉得柳娇娘有问题。”南文艺满脑子都在想着缉拿蝙蝠精归案，两人之前亲密接触过的事情，暂且被他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