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之死］不可跟任何人提及

南文艺憋了半晌，才小声开口，“今日之事，不可跟任何人提及。”

　　函玉又是一顿，脸上的柔情缓缓消失，眸框中的柔情被压下，最后只默默应了一声，“嗯。”

　　南文艺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睁眼时，他绕过函玉来到蝙蝠人的尸体旁，想借此来逃避刚刚所发生之事，“是不是将蝙蝠精的幻体给消灭，她便不会再也机会作怪?”

　　函玉盯着南文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神色愈发落寞。文艺，你明明......哎，也罢，总归没有排斥自己，剩下的慢慢来，他道，“蝙蝠精只有一半的元神离了体。”

　　“那我们先将她此处的肉身和元神给灭了，余下的那半，便无处可逃。”南文艺试图冷静分析，抚平自己慌乱的心。

　　函玉摇头，“她现在仍旧徘徊在山下的镇上，是因为她的元神不能离躯体太远，若是我们先将其毁坏，无疑是给她自由。”

　　“她为什么不直接元神完离体？”南文艺脑中灵光一闪，他回头看向函玉，“肉身还有气，你只是封印住她的脉搏。如果所有的元神离体，是不是自寻死路？”

　　函玉点头，总归不算太笨，“我原意是将她杀死，却没想只是封住了她的心脏。而且，就算我们现在将她的肉身焚灭，她还可以通过她人帮助，从而获得新生，大不了就是从零开始修炼。”

　　南文艺秒懂，蝙蝠精之所以没有立刻选择新生，是因为毕竟眼前的这副躯壳是她修炼已久得来，若是轻易放弃，肯定会心疼；倒不如先驱使部分元神离体去取夺力量，从而冲破封印。

　　最不济便是肉身被毁，她反正也可以再修。

　　果真好想法。

　　“是里卡多在助她吗？”南文艺脑中能想到的帮凶，也就只有他。

　　“里卡多虽同人交易，却不会帮某人做事，他只会为自身所求而动。”函玉的话里包含着两个意思，里卡多要么是凶手，要么就与此事无关，“他可是阴谋论者，最喜欢玩弄人性，特别爱看与自己交易的人在达到目标前，是如何撕裂情感，以及不择手段。”

　　“变态。”这是南文艺对里卡多所作所为的评价，当真是恶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函玉伸手动了动指头，蝙蝠精的肉身瞬间被冰封，“我现在将她的躯体封印住，两道元神便无法相聚，我们先将在外飘离的灭了。”

　　“他分离出来的元神是不是可以变换成任何形态？”南文艺看着眼前被完全冻住的蝙蝠精，心中害怕她能七十二变，不好找。

　　函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出声抚慰，“离了本体的元神会很虚弱，只能幻化出天生形态，即蝙蝠。”

　　“那就好。”南文艺松了一口，“对了，尸体嘴巴里的青蛙是怎么回事？”

　　函玉不着急回答，趁着南文艺未能有所反应，上前从他衣襟中掏出银环蛇，“去吃了那些青蛙。”

　　函玉的触碰，让南文艺又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可是听到他接下来说的，胃中又涌起一股呕意，“何故要这般？”

　　函玉松开银环蛇，问他，“你说，刚死的县兵和死了一段时间的张老爷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