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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闻，什么味道？好臭！”舒薇捂住鼻子难受的说。

　　一股浓烈的腥风扑上船来，象血的气味，腥臭难闻熏人欲呕。伴随那阵突如其来的血腥气，许许多多的黑点出现在火光里，霎时间布满了整个动荡的视线，好象当真从天降落下一场血雨，兜头罩脸的朝我们泼撒！

　　船摇晃得更厉害了，舒薇恐怖的尖叫了一声，但我们立刻便发现那些黑点并不是血，而是许多黑色的飞絮状物质，它们象雪花一样被风搅得极快极零乱的飞舞着，不断的飘落到水面，飘落到船上。

　　“是母猪虹的毛，千万莫沾上！”三哥吼道。

　　怎么能不沾上？满天黑雪乱飘，带着血臭味一小团一小团落到人身上，落到盖满船壳的白色苔藓上，很快积了一大片，刚刚变白的船又一点点往黑里变回去，我扑打着身上的黑毛，拈起一团凑近火光仔细观瞧，顿时大吃一惊：洞妖猪精长得出这种毛吗，那是一根鸟的羽毛！

　　只听头顶炸了窝般的尖啸，大团大团黑色羽毛扑进了火光，它们长出了翅膀，扑喇喇扇动着从我们头上飞过，带起的风将火把闪得忽明忽暗。

　　“是鸟！”

　　“燕子！”

　　所谓的洞妖会飞的母猪虹竟然是燕子，传说中最神秘难见的燕子洞的燕子！

　　数不清的燕子黑潮一般从黑暗空间滚滚涌来，在我们头顶流淌成一条湍急的黑河！它们飞得快极了，在光亮里停留不到半秒钟便又重新投入黑暗。黑鸟长着绿眼睛，一对对绿莹莹的细小光点伴随着黑羽毛的翅膀和身躯快速移动，一闪而过。它们扇起大风，叫声响得怕人，风是臭风，带着血腥气，卷起碎落的鸟毛直往人口鼻眼睛里塞。燕子数量多极了，密得打团，围着我们转圈儿，有的顺时针飞，有的逆时针飞，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往来穿梭，把我们围困在一场黑色风暴的中心。我们用身体保护火把，怕它熄灭又点燃了剩下的半支灵牌，火把在舱底燃烧，仍被燕子的翅风吹得十分危险，燕子凶，波浪也猛，阴湖推波助澜，似乎真有一个庞大的身躯在水底打滚，木船在一个一个浪头之间颠覆着，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