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沨品着茶目送宁剑竹走远,如果是他,能不能做到这么轻易放手?
不是不爱,是太爱了,所以干脆。
她啊,要严严实实藏起来,都这样了还能给他招来情敌,啧。
暮江虞眯了一小觉醒了还没等到宁剑竹,后知后觉踢了下楚温沨,掰扯他的手。
楚温沨噙着笑按住她,“人走了,让你保重。”
暮江虞渐渐停了动作,僵在那不知所措,忽地有些烦身旁的人,噌地抬起头,头顶撞在楚温沨下巴上。
那点疼让她回了神思,却浑身不对劲,张牙舞爪地动手动脚,楚温沨揉着她发顶,挑眉带人回了别院。
暮江虞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剥干净了,她以为还在街上,蓬松柔软的锦被告诉她,这个人不声不响把她拐回来了。
她气急,还没来得及推搡就被勾走了魂,久未被触碰的地方起初泛着疼,渐渐迷失。
楚温沨怕伤了她,却只慢了片刻,恨不得把人揉碎。
他极力克制着,青筋狰狞,眼底猩红,这两年有多怕?他说不清。
若始终寻不到人,漫漫岁月要如何过?他不知道。
在认出她的时候,再多苦楚都成了烟云,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她只要知道他安安稳稳地过了两年就够了。
但后怕如鬼魅,密不透风地缠着他,今日一见宁剑竹,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
陪她跋涉过苦难的不是他。
仅凭这点,哪怕她心里有了宁剑竹,他也无可奈何,如果她要报宁剑竹以命相护之恩,他拦不了。
他既醋又惶恐,心疼又无助,甚至不知道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没有护她一分。
他们的身份像是互换了,理应他披荆斩棘,护她无忧,却被她护在身后,不见风雨。
楚温沨似发了狂,平整的龙凤呈祥被皱成一团,一大半已经拖在了地上。
暮江虞浮浮沉沉,猫儿一样环着他,眼泪如银线,她想他了。
毒蛊噬心,鲜血流尽,周而复始,是什么感受?分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却要一遍一遍念着他才能忍受,念到这个人刻入骨魂,是唯一的救赎。
***
暮江虞醒时已经是深夜了,身上干爽,除了酸少有不适,她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楚温沨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烫到耳尖。
楚温沨抚着她柔软的发,握着她一只手,写道:“我不问这两年的事,你不想说的我都不问,还不肯理我?”
暮江虞想缩回手,被他十指相扣,继续写道:“我说了,我要的不是你的容颜,只要你人在,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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