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黑眸的男人单膝盖跪地,右手放在心脏处冲着面前的男人鞠躬行礼,他纯净的黑眸里古井无波,有的只是对君王虔诚的臣服。
图比斯从沉浸的笑意中回过神来,一看是荷鲁斯神官,抬手示意他起身,肆意道,“不是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和米歇尔在与我单独见面的时候不用行礼。王朝礼节向来琐碎,要不是怕神庙里的那群老家伙没完没了,我早就想改改这礼度了。”
荷鲁斯得令从地上起身,看着一想肆意妄为的君王居然也有这样嫌弃的表情出现,常年墨守陈规的面孔上也有了些变化。他脸上唯一裸露在外的那只黑眸多了些暖意,微微勾唇。
“陛下,您也不要怪长老们了,这些规矩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有它在才会使陛下在王朝的王位更加稳固。他们阻止陛下进行改革,也是为了陛下好。”
见到一向板着个脸的荷鲁斯神官脸上居然有了些笑意,图比斯轻咳了一声,调侃道,“既然作为神官之首的荷鲁斯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那群老家伙吧!另外......荷鲁斯你也应该多笑笑嘛,你这笑起来也不必我风流的帝王差啊。”
闻言,荷鲁斯苍白的门面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又极快的消失不见。他轻咳了几声,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寒高冷,言简意赅道,“陛下,您就不要......打趣臣了。”
他黑眸半垂,说话时难得的含了一丝温柔,“所谓的风流,那都是外界不了解您的人乱传的,只有臣下知道,您其实是很温柔专一的人。”
图比斯怔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就听到荷鲁斯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对于您之前吩咐臣下所查之事臣下已经有了些眉目,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天色渐暗,底比斯这座白日里繁华的城市里的川流不息却并未停止,而是又换上了另一番车水马龙的热闹之景。
当然,与之一同热闹起来的,还有王宫中娜菲尔赫的寝宫。
自图比斯走后,沈翊安一个下午都阿布勒吩咐的各项事务中匆忙度过,沐浴一个时辰,挑选适合的衣服与发髻来搭配妆容,甚至就连晚餐吃什么,喝多少水都要经过那位严肃的女侍长的严格把控。
若是前几样沈翊安还能理解,这最后一样喝水都要严格把控。沈翊安最终还是像那位忙的晕头转向的女侍长阿布勒以及一种伺候她的小侍女,提出了关于这条极不人性化的规矩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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