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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求亲

来到上官淑聊面前,宇文颉刻意隐瞒自己的担忧,“母后,儿臣有急事,想先走一步。”

  此时,上官淑聊似笑非笑地看着皇甫箫说:“别急,这个人企图行刺,实乃罪大恶极,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呢?”

  宇文颉看了看皇甫箫,他已一种赴死的绝心做暗示,意思是让他快去救人,不要管他。

  宇文颉平复一下心情,对上官淑聊说:“母后不可过于草率,先问清楚,找出同谋,再处置也不迟。”说着他退了出去。

  宇文颉来到路上,恰逢李副将来找他。还没等他开口,宇文颉就急切地对他说:“帮我个忙,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保住皇甫箫的命。”

  说着,他骑上黑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司徒晴正从另一边走来,她看到了宇文颉骑马奔来,满脸笑意地迎上来。

  “表哥这是要去哪儿?”

  但是宇文颉像是没有看到她,从她身边飞奔而过,尘土飞扬。

  司徒晴一面咳嗽,一面大声叫喊:“表哥!”

  “气死我了,他怎么可能没看到我?”

  “小姐,她可能去找孝怜公主了。”身边一个婢女对她说。

  “你怎么知道?”司徒晴听了更加心烦,没好气地说。

  “奴婢听说。”她在司徒晴耳边小声说:“孝怜公主近日在宫中和殿下公然搂抱,异常亲密,不少人都亲眼看见。”

  “放肆。”

  司徒晴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她委屈地捂着脸,退到一边。

  “九殿下的清誉岂容你等随意诽谤?”

  但她这样说,其实她的心中早已像打了醋坛一样,恨意也加深了几分。

  宇文卿走到狩猎场地,韩威已走过来和他会合。

  “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他问。

  “属下并没和他说。”韩威一脸平静地说道。

  “什么?你想造反吗?”宇文卿的脸色忽变,怒目对视着他,令他不寒而栗,忙说:“不过,他早在我去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现在诚武王正在赶去的路上。”

  “好。”宇文卿的脸色又恢复正常,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宇文瀛与众皇子,使者们都已就座,只是有宇文颉的位子空着。

  “皇上,诚武王还没来,众位使者已经有怨气,不如先开始。”一名太监试探着对他说。

  “再等等。”宇文瀛看了看那个空着的位子说。

  许久,仍不见他的踪影,宇文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抬头看了看太阳,说了声:“开始。”

  过了一会儿,宇文瀛看到那边还空了一个位置。

  贵国公主怎么没来?

  使者们说:“公主本是出于贪玩,来此长长见识,现在玩够了非要回去,皇上莫怪。”

  宇文瀛不再问了,他宣布了一条规则,在这次狩猎中,获得猎物最多的人,可以向他提出一个请求。

  一时间,众人跨马持弓,踊跃而行,在林间四散开来,每个人都想把握住这次的机会。

  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比拼后,宇文卿因为少了宇文颉这个强劲的对手,满载而归,获得了头筹,他把猎来的动物都呈现给了宇文瀛。

  “不错。”

  宇文卿对他大肆夸奖了一番,之后说:“现在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只要合理,我都会答应。”

  “那儿臣就斗胆说了。”宇文卿面色坚定地说:“儿臣心仪言儿妹妹多时,请父皇为我们赐婚。”

  宇文瀛听罢,笑容僵在脸上,脸色变得铁青,许久不说话。但宇文卿始终仰着头看着他,也一言不发。终于,宇文瀛开口了:“这个请求我可能办不到,赵国使者此次来访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选定时日,求娶我国公主。我已经答应了,你还是换一种赏赐吧。”

  “什么?”宇文卿非常吃惊,他只能把这个念头打消,回到座位上,他一言不发地转着手中的酒杯。

  宇文颉此时万分焦虑地骑马飞驰,看到赵国公主的车驾就在前面,他加快了速度。正巧前面还有另外一辆马车,赵云棠的车轿和马车相撞了一下,车似乎停了一下,但距离太远,他没有看真切。

  宇文颉狠抽一下马背,黑马拼命地跑,他离车轿更近了,前方有一个岔路口,车轿从左边那一条路走去。

  就在宇文颉追上赵云棠时,他的黑马一下子瘫软在地,奄奄一息,宇文颉一步步地靠近。

  “我认得你,你是郯国的皇子,大老远地跑来拦着本公主的车轿,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赵云棠从轿子里走出来,无所畏惧地说。

  “你挟持我朝公主,看来你们赵国的教养也不怎么样,还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宇文颉寒气逼人地看着她。

  “本公主才没……”

  赵云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宇文颉一下子打断:“先别急着否定。”说着,宇文颉拿出一张状纸来。

  “这是什么?”赵云棠一时捉摸不透。

  “听说公主你三日前与魏尚书之子发生口角,公主你竟指使随从们把他打死。这是魏尚书呈给我的折子,他知道父皇定会顾及你的身份,将此事不了了之。但是,若是我将这状纸献给你赵国,不知你母后会不会因为你在外胡作非为,有损皇家颜面而处置你呢?你会不会在兄弟姐妹面前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呢?”宇文颉带有挑衅地举着状子问她。

  “你!”

  赵云棠紫涨着脸,心中暗自琢磨,如果母后把我禁足,那我还怎么出来见他呢?

  宇文颉趁赵云棠发呆时,把轿子上上下下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人。他的脑子突然间飞速运转,想到那个岔路口,那辆马车……

  宇文颉把那张纸扔给她,接着把她车前的马牵过来,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横穿树林,取近道而去。

  赵云棠见状,也不管自己没了马,慌忙把那张状纸捡起来。打开一看,只是一张白纸,她愣愣地又翻过来看了看,怒火中烧。她把那张纸撕成了一片一片的,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着轿子踹了几脚。

  “算了,算我倒霉吧!还是快些赶回去送药要紧。”

  木谨言一开始被藏在车轿座椅后的隔间里,现在又被转移到马车里。由于马车一直在颤动,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看到这陌生的环境。她横躺在车椅上,手脚被绳子捆住,一时间不能够坐起来。

  一个乔装成马夫的赵国人赶着马前行,经过一处山谷,这里地势很低。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暗中射中了他,他跃下马去,马儿受惊,飞奔着乱跑。

  由于马的冲撞,木谨言撞到了头,头上戴着的芙蓉花形的玉钗掉了下来,沿着缝隙掉落在地上。

  木谨言一开始并不十分害怕,现在看到玉钗掉落,这才惊慌起来,好像掉下去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她本人一样。马儿依旧在飞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木谨言在车里试图站起,不断地尝试,但还是不行。

  她决不能失去它,她一定要找回它。于是她用尽全力,从车里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