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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王入京

青一进来,先看了看唐欢宵,凤容摆摆手让他有话直说。

  青一毕恭毕敬开口:“主子,玄真跑了,守着他的几个青衣卫丝毫未觉,直至今天他一天没出房门才被发现,还有一件事,沅王已至京城外一百宫里,预计明天将至京城,皇上下旨让您明天出城迎接。”

  唐欢宵看着青一的表情,突然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待青一开口后,预感成真了。

  凤容也微微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示意青一退了下去。

  唐欢宵撇撇嘴:“现在好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说着说着唐欢宵又有些幸灾乐祸:“看来凤大摄政王三年后要化为白骨一堆了哟。”

  凤容什么也没说,拎着唐欢宵就出了书房,然后召来青璃给唐欢宵安排了房间,然后才眯着眼睛笑着说:“唐大小姐明天一起与凤某人去接沅王吧,你可是答应凤某要和凤某一起查清真相寻找解药的。”

  唐欢宵一脚飞踢出去,却不料半途被青璃一把抱住腰拉了回来,唐欢宵一脚踢空,凤容也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最后唐欢宵只能气鼓鼓的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晨,或许还未到寅时,唐欢宵就被青璃叫醒了,昨晚被落在宴会的剪秋也被连夜接来,拉着还迷迷糊糊的唐欢宵梳妆打扮。

  最后剪秋送来的是一套深蓝骑装,又牵来了一匹白马。

  当凤容白衣黑马与唐欢宵蓝衣白马在摄政王府门口遇见时,唐欢宵不禁皱了皱眉:“你中了蛊毒,怎能受的马上百里奔波,你虽晕马车,可是用上昨天我给青一的方法是会好很多的,你别逞强,再昏迷一次,我看青璃就要提前告老还乡了。”

  凤容策马来到唐欢宵身边,听着唐欢宵别扭的关心不禁心情好了些,然后开口:“凤沅可是凶手嫌疑人啊。”

  唐欢宵一愣,默默扶额,她倒是忘记这一点了。如果凤沅真的是凶手,那骑马去迎接刚好可以用行动告诉凤沅,凤容现在很好,也可以观察凤沅的神态表情进而下一步判断。倒是她唐欢宵关心则乱了。

  两人一路无言,带着侍卫一路策马,于离京三十里处等待凤沅。

  唐欢宵本不应该来接凤沅,可现在和凤容也算半个合作关系,她的确想来见见这个夺嫡之争中在凤容手底下活下来的沅王。

  几乎是唐欢宵等人才到,凤沅就到了。

  两队人马紧紧簇拥着中间的马车,想必那之中坐着的就是沅王凤沅了。

  谁料,摄政王在此,凤沅都没有下马车,反而是遣了一个小厮上前禀报:“小人见过摄政王殿下,我家王爷这两天赶路不幸染了风寒,京城外寒风刺骨,我们王爷害怕加重了病情,面圣时传染了皇上,故此不能下轿,还望摄政王谅解。”

  凤容脸上的笑容半分未变,也遣了青一代他向凤沅问好。

  青一怕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熟稔地开口:“属下见过沅王爷,摄政王殿下体恤,允您行至京城再下车。”

  此时,轿中终于传出了一道清澈的声音:“青一呀,本王也算见过你们王爷的近身侍卫数次了,不知这次,摄政王身边的美人是哪位啊?”

  青一默默看了眼唐欢宵,谁料唐欢宵就像没听到凤沅的话一样,依旧一副温柔女儿家的样子。

  青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位小姐是渊谷唐家大小姐唐欢宵,和摄政王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今日顺路跟着摄政王来迎接您。”

  轿中清清澈澈的男声突然懒洋洋的开口:“那既然是贵客,本王还必须下轿来见一见了。”

  唐欢宵今日本来就是冲着这沅王来的,本来听说要回京了才能见到还有一丝失望,没想到事情的转机来的这么快。

  只见一只白皙骨感的手轻轻挑开车帘,一个羸弱苍白的男子慢慢走出了马车,若是不说,唐欢宵根本不会相信那是黑心凤的哥哥,不过凤沅开口的那一瞬间,唐欢宵就确定了,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凤沅先歪歪扭扭的给凤容行了个礼:“小王见过摄政王殿下了。”

  任谁都听得出来那话中的不屑与嘲讽,甚至连一丝掩饰也没有,唐欢宵心想亏得现在是凤容,若是唐欢沉被人以这种口气请安,必定十倍百倍的嘲讽回去。

  凤容轻轻勾起唇角:“五哥现在不必多礼,进了京还有很多礼数要讲呢。”

  唐欢宵皱了皱鼻子,她错了,凤容只会比他哥黑,这种嘴炮是绝对不会落下风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两兄弟处成这样,再藏着掖着也没意思,若是面对其他人的刁难,凤容绝对不会公然以嘴炮的方式回击。

  不过幸好这凤沅今天的兴趣并不是和凤容打嘴炮,反而兴致勃勃地看向了凤容身边的唐欢宵。

  “这位就是唐大小姐?久仰久仰,没想到本王今日有幸一见当今清元第一美人。”

  唐欢宵在马上微微低头算是给凤沅见了礼,浅笑着开口:“不过是谬赞罢了,今日能见到沅王才是小女子的荣幸呢。还愿沅王保重身体,莫在风口上说话了。”

  凤沅轻笑出声:“本王本没有什么大病,不过是前两日稍有咳嗽罢了,谁料这刁奴自作主张禀报,让唐小姐担忧。”

  唐欢宵听着凤沅这么说,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担心你个大头鬼啊。

  谁料下一秒突生变故,只见凤沅一下抽出身边侍卫腰间的长剑,挽动剑花间,刚刚那个上前禀报凤容的小厮已被割喉,长剑半分血迹也没有沾上,凤沅随意地又把剑插回了侍卫腰间的剑鞘。

  那小厮被割喉,吐着血沫就倒了下去。

  而凤沅,没施舍半分目光给那个小厮,轻轻拂了拂袖,反倒对着唐欢宵开口:“让唐大小姐见笑了,这等刁奴,不杀之难解我心头之恨。”

  唐欢宵脸色隐隐有些不好,冷笑出声:“沅王的小厮罢了,杀就杀了,和本小姐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