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让品味轩重新营业,一百两银错错有余,但因着改变了经营策略,便得投进去一大笔装修费。
平常人上酒楼,看中的是味道和分量。
贵公子上酒楼,除了最基本的色香味,还得看气氛。
无论是后世,还是赵长茹现今身处的时代,皆有一种仿古之风。
也就是效仿先人的志趣,千金买琴便是一桩。
赵长茹便想到,不如以竹简制作菜单。
一来正迎合那些文人雅士仿古的志趣,二来竹简耐用可洗,经济又实惠。
向掌柜咳得厉害。
赵长茹让他去看大夫拿药,自个儿去寻县城中会刻字的。
她到刻坊时,便见一浑身沾满白灰石屑的老师傅,正勾着身子在一块手臂宽,半人高的石碑上刻字呢。
没错!
她找的正是刻墓碑的师傅。
在石上都能刻字,在竹简上刻,便更是得心应手了。
赵长茹说明来意,并开出不低的劳苦费。
她本以为老师傅定会一口答应。
不曾想,老师傅却摆手让她走,说是无力应求。
赵长茹急切追问道:“为何?”
难道是嫌她开的价低?
她来时也打听过了,墓碑上刻字一字五文钱。
竹简定是比墓碑刻着轻松些的,不过也更精细费神,所以她开出一字七文的价,可谓是诚心诚意了。
老师傅叹一口气,无奈摇头道:“老眼昏花了,干不了那精细的活计。”
赵长茹闻言默了。
现今不似后世,有老花镜,放大镜存在,老眼昏花看不清,确实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许母也是害了老花眼,捧着针线绷子做得极辛苦,可再是辛苦也不愿搁手,一是想靠着手上的针线活计为许家尽微薄之力,二是腿脚不好下不了地窝榻上憋闷,只有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
赵长茹劝了几次,仍旧劝不住,便只得由她去,只叮嘱做一会儿,便得歇一歇。
若是有老花镜,许母做针线活,便不会那么难了……
她神色忽而一亮。
若她能造出眼镜,许母便不用那般辛苦了,还可大赚一笔呢!
需求便是商机,无中生有便是生财之道。
可要如何造呢?
后世镜片多用树脂制成,想要造眼镜便得制出树脂,可树脂如何制呢?
不知道。
再不济,退而求其次,用玻璃造镜片。
可玻璃如何制呢?
不知道。
赵长茹咬牙,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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