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多同时代的人一样,达尔文深受宗教影响,年轻时甚至在剑桥大学读过神学。
不过随着对生物学的研究不断深入,他对宗教的信奉日渐褪去。
但达尔文并没有变成一个旗帜鲜明的无神论者,他最终长期保持了类似不可知论的观念。
他对宗教活动也没有特别排斥,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仍然延续着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愿意出席礼拜活动。
“要不换个含蓄点的名字吧?”达尔文迟疑道。
马哨:“当然,你有这个权利,不过我觉得没有比‘物种起源’更合适的名字了。”
“至于教会,不管怎么说,他们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审判伽利略的教会了,这里也不是至今还抱着宗教裁判所不放的西班牙。你如果还是担心,给些冠冕堂皇的解释就是了,他们能把你怎么样呢?”
马哨又道:“而且,和教会避免冲突的最好方式是让这本书籍籍无名,我想你更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不是吗?”
达尔文想了想,最终点头:“好吧,你说得对,那就叫这个名字。”
他又说:“不过,我还认为应该说得更具体一点,比如……《论依据自然选择即在生存斗争中保存优良族的物种起源》,你觉得怎么样?”
这正是历史上《物种起源》的全名,但几乎没人记得它。
马哨也不记得:“达尔文先生,恕我直言,我觉得这个名字可以难得地同时实现两个效果——得罪教会,而且没人看。”
最终,“物种起源”成为了完整的书名。
两人又讨论了一点宗教话题。
“……在考察各地生物时,我发现了很多不符合教义的自然现象,比如寄生虫,如果自然界真是上帝的善意设计,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创造出寄生虫,这种肮脏的东西跟善意真是一点都不沾边。”达尔文说着自己的经历,然后问道,“你们如何看待自己的神?”
马哨:“我们有很多部族,信仰各有不同,不过总体来说,我们的宗教体系都比较原始,还没有进化得像基督教那样复杂,甚至人格神都不多见。”
“进化?”达尔文神色一动,“你认为宗教也存在进化的历程?”
马哨点头:“当然,原始的宗教总是朦胧的,而且千奇百怪,直到一神教。一神教像人类祖先淘汰其它生物那样淘汰掉了大部分宗教,许多有着不良性状比如不善于扩张、主神不够集权的宗教,最终都成为了这场进化中的枯骨。”
达尔文:“我很好奇,作为酋长,你尝试过在自己的部族中推行无神论之类的观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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