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日麦高就在幽州城坐等对方的后续,麦高总觉这背后之人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正面相抗,更爱用些迂回的手段,只是若一直如此,北辽大军仅有的那些许锐气怕是都要被他这种做法磨平了,不过倒是对自己这方更有利就是了。
又过了几日,城门处来报,说是押送韩德让亲眷的队伍到了幽州城。麦高让人将他们都带到了府衙,一群人老弱妇孺青壮都有,差不多二三十人的样子。麦高让人将其他人先都带了下去,独留了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这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因着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听闻儿子的所为,面上不免带了些许疲惫颓然之色。
麦高也不避讳直接道“老人家,你可知本官为何将你全家带到这幽州城。”
韩匡嗣颤颤巍巍地跪在大堂之中,沉声道“回大人,听闻是因为老夫的那个不孝子犯了大事。”
麦高又道“那你可知他究竟做了何事,且作为他的父亲,你可知他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韩匡嗣扣了一个头,丝毫未有隐瞒“老夫只知他往日说是在为朝廷做事,但因着事关朝廷机密,不好同家中人细讲,故而老夫对他往日所为一无所知。至于此次,押解我等的官爷说他竟是胆敢私通敌国。”
麦高点了点头,应道“不错,韩德让他通敌叛国,作为我大通子民竟然为北辽做事,本官猜他之前所说的朝廷怕也正是北辽朝廷吧。本官实在有些不明白,他生长于大通,为何愿意为北辽卖命,这么多年来也不知他出卖了我大通多少消息,作为细作又做了多少错事。老人家,本官也无意与你们为难,只是为了顾及我大通安稳,既然你儿子是北辽细作,对于他的家人,朝廷也不得不十二分的小心。”
老者又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再抬头时已是满目含泪,痛声道“老夫祖祖辈辈都是大通子民,自小也是送他去进学以求读圣贤书明事理,实在不知为何他会走上这样一条背祖忘宗,受世人唾骂之路。”
麦高温声道“老人家,本官也相信你并不知情,只是不知你可否帮本官回忆一下,韩德让是从何时开始说为朝廷做事的,平日里又接触了哪些人,因着细作一事实在需要慎重对待,若是能再揪出几个,日后你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韩匡嗣想了想便道“早年家中送他到东北商学堂就学,原也成绩出色,诸事平顺,只是临近毕业,他课业上似乎是出了些状况,以至于未能顺利毕业。而后他说要与同窗出门行商闯荡一番,也就不到半年工夫,他再归家之时便同我等说他已经是在为朝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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