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第430章

　　谢枫等人在领主大厅内坐了一会后，楼上走下一个人，来到谢枫等人面前，对谢枫道：“你们是阿罗格商队护卫的人？据说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听语气，这人应该就是葛瑞福斯了。

　　谢枫等人立即从位置上站起，对葛瑞福斯道：“参见国王陛下。”同时谢枫偷偷打量了一下葛瑞福斯，的确跟游戏里差不多，灰色胡子的大光头。

　　葛瑞福斯道：“嗯……到底有什么事吗？难道是关于我的货物有什么问题？”

　　谢枫忙解释道：“呃……那个，抱歉。其实我只是阿罗格大叔的朋友，并不是护卫队的人，只不过是为了能见到陛下，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已。”

　　“哦？”葛瑞福斯眉头一皱，似乎有点不太满意，但还是说道：“找我又什么事吗？”说着，葛瑞福斯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但却没有招呼谢枫等人入座。

　　谢枫也没在意，给但丁打了个眼色。但丁会意，上前了一步，对葛瑞福斯洋洋洒洒地分析了斯瓦迪亚的行动和目的，以及他们这次的来意。当然，也顺带透露了凯斯托的事情。

　　葛瑞福斯耐着性子听完但丁讲述后，只是淡淡道：“嗯，我会考虑的，你们回去吧。”

　　谢枫一愣，立即道：“陛下，结盟之事刻不容缓啊。如果等斯瓦迪亚在萨兰德的局势稳定了，罗多克就会被封锁……”

　　“我说知道了。”葛瑞福斯打断道：“多谢你们来传达这个建议，我会考虑的，请回吧。”

　　见葛瑞福斯已经两次下逐客令，谢枫等人也不敢再纠缠，于是怏怏退出了城堡。

　　走出城堡后，谢枫郁闷道：“这个葛瑞福斯怎么了？好像对结盟的问题一点都不关心，难道它真的不忌惮斯瓦迪亚吗？”

　　但丁道：“也许，也未必。上位者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揣度得了的。比方说他担心你只是斯瓦迪亚的探子，来假装建议结盟，实际上是在打探葛瑞福斯的想法。那样的话葛瑞福斯更不能表现出对结盟的事很热衷了，万一你真的是斯瓦迪亚的人，这么一来就会让斯瓦迪亚更留意罗多克了。”

　　谢枫想想后，觉得也有道理，于是道：“但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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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顺便在街上逛了一会，回到酒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刚进门，就看到大家已经在酒馆的大厅内坐在一起，喝着点小酒聊起天来，而康斯托克居然也在场。

　　谢枫上前笑道：“康师傅，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你准备去一整天呢。怎么样？搜罗道什么水产没有？准备中午给我们做啥？”

　　康斯托克道：“别提了，遇到鬼了。”

　　谢枫一愣，问道：“什么回事？”

　　赛西莉雅解释道：“康斯托克大哥今天到了到了鲁迪河，本来是想买新鲜水产的，但却都没得卖了。”

　　谢枫不解：“没得卖？什么回事？不是说罗多克物产丰富的吗？”

　　康斯托克道：“正是我刚才说的——河里有河妖，渔民们都不敢去捕鱼。”

　　“河妖？”谢枫笑道：“您老还信这个？”

　　康斯托克道：“我当然不信，所以我跟一个渔民租了一条小渔船，自己亲手下水撒网。”

　　谢枫道：“我没听说过你还会捕鱼，你不是萨兰德人吗？”

　　康斯托克道：“不会也没办法啊，那些渔夫都不肯跟上来，最多只是肯把船租给我。”

　　谢枫道：“然后呢？”

　　康斯托克道：“刚下水没多久，船就开始摇晃。”

　　谢枫笑道：“不会撑船的人的确会发生这样的事。”

　　康斯托克道：“不！当时我根本就没动。船就一直在摇晃，很猛烈，水面是平静的，不应该是有暗流什么的，很显然是穿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晃船！”

　　谢枫想了想，道：“估计是有什么大鱼在作怪吧？”

　　康斯托克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是那些渔民全部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

　　谢枫微笑道：“那后来怎么断定是河妖？渔民被吃了还是你被吃了？”

　　康斯托克道：“是我的船穿了！我站在船上只感觉脚下一阵噼里啪啦乱响，然后顿时船的底部就破开了七八个小洞，河水不断涌进来。要不是岸上的那些渔民见情况不对扔了根绳子过来，恐怕我就淹死在河里了。”

　　谢枫笑道：“我比较关心你那艘小船。”

　　康斯托克道：“废话，当然沉了，害得我赔钱给别人了——相比于这个，你一点都不关心河妖的事情吗？”

　　谢枫道：“有什么好关心的？我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又什么牛鬼蛇神。这个河妖的事情，要么就是人在作怪，要么就是鱼在作怪。”

　　康斯托克道：“那些打了五十年鱼的渔夫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会这样攻击渔船的鱼啊。”

　　谢枫道：“那就只剩下‘人作怪’这个解释了。”

　　康斯托克道：“什么人可能这样一直潜在水下不浮出水面，并且动作这么灵活啊？这人是怪物吗？”

　　谢枫笑道：“还有的怪物会忽然变成一缕黑雾消失不见，又在别的地方出现一缕黑雾凝聚回来……要不要我今晚表演给你看？”

　　下午，鲁迪河边。

　　河边上，零零散散地搭着不少小木房，都是这里的渔夫之家，他们依靠这条鲁迪河为生，每天打渔维持生活。但是，此时河面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个渔民下水捕鱼。

　　康斯托克对着谢枫道：“喂，风邪。既然你不信有河妖，怎么还专程跑过来一趟啊？你想做什么？”

　　谢枫笑道：“我是不信有河妖，只是想搞清楚是谁在搞怪而已，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话说你们跟过来又做什么？”

　　但丁道：“看河妖。”

　　佳玛拉道：“看河妖。”

　　索伦道：“看河妖。”

　　歇洛克道：“看河妖。”

　　艾尔道：“看河妖。”

　　丹尼尔道：“看河妖。”

　　卡里安道：“看河妖。”

　　赛西莉雅扭捏了一会后，也道：“看河妖。”

　　谢枫无奈笑道：“你们都宁可相信一只你们从来都没见过的河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就站在你面前的我？”

　　佳玛拉道：“我们从小到大都能听说各种妖怪的传说啊，为什么凭你一句话我们就不相信它们的存在呢？”

　　谢枫道：“那你们亲眼见过吗？”

　　佳玛拉反驳道：“我也没有亲眼见过谢枫啊，难道你敢说他不存在？”

　　……呃……好吧，你赢了。我存在，并且就在你面前呢。

　　于是谢枫只得道：“好吧，那我证明给你们看。我把这只河妖抓给你们看，让你们看看到底是人是妖。”

　　赛西莉雅小心翼翼问道：“风邪大哥……你会游泳？”

　　……呃，我又怎么能告诉你当年我在我记忆的兄弟姐妹中游泳最快的。

　　谢枫微红着脸道：“谁规定要会游泳才能抓河妖的？”

　　佳玛拉叽咕道：“你都承认是河妖了吧？”

　　谢枫道：“闭嘴！再吵我把你叉出去！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报。”说着，走到了河边的一间小木房前。

　　一个老人坐在用木板搭起的水上平台中垂钓。

　　谢枫走近那老人，笑道：“老人家你好啊。”

　　那老人回头看了谢枫一眼，道：“哦，好……你是？”

　　谢枫道：“我是想来买鱼的，请问为什么你们都不捕鱼了？”

　　老人又把头看会自己的鱼竿，叹气道：“最近河里有河妖啊，大伙都不敢下水……”说着，鱼竿忽然抖动了一下。老人立即把鱼竿拉起，只见鱼线末端空空如也，别说鱼饵了，连鱼钩都没有。

　　老人叹了口气，道：“是河妖啊……河妖又抓走了我的鱼钩……”

　　谢枫闻言，抓过了那根鱼线来看，只见鱼线的末端，似乎被利器割断过。

　　老人又叹了口气道：“不仅没法下水捕鱼，在水上钓鱼河妖都不允许呢……以后我们还怎么活啊？”

　　谢枫问道：“那河妖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又怎么不允许你们捕鱼啊？”

　　老人道：“大概是昨天黄昏的时候开始的吧。那时候大家还有很多人在捕鱼。忽然间一艘船噼啪乱响，忽然船低就破了好多洞，河水都涌进船里了。然后，接二连三的，其他船的分别出现这样的情况。直到所有在水上捕鱼的船都被凿穿……有的渔民潜进水看看是什么回事，就发现有一个漆黑的人影一样的东西，在用它的手在把船破开洞。据说啊，它的手有两米长，就像两个凿子似的，而它的尾巴有三米长，末端分成三岔……而且啊，它的动作还贼灵活，用水的速度快得很！一秒不到的时间他就能游出十米远……太恐怖了……等到今天早上，还有几个胆大的下水捕鱼，刚下水不久，船就开始拼命摇晃，然后又被凿穿……”

　　谢枫想了想后，问道：“那你们有人命伤亡没有？”

　　老人道：“那倒没有，那河妖似乎只是不让我们捕鱼，但倒没有伤害到我们……噢！对了，当时有个胆子特别大的渔民，在遇到河妖后，立即跳下水，好像说是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结果上岸之后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好像只是皮外伤而已。据他说，他一下水，就觉眼前一黑，手臂就被划开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一个黑影逃窜到十多米远的地方，跟之前渔民所描述的手长两米、尾巴长三米的河妖模样是一模一样。”

　　谢枫眼珠子转了转后，道：“老人家，能卖我几张渔网不？我要结实一点的。另外我还想租条小渔船。”

　　老人转头看了看谢枫，皱眉道：“你想下水捕鱼？不要啊！水里有河妖……”

　　谢枫嘿嘿一笑，道：“其实我就是想来抓河妖的。那家伙的味道一定很鲜美吧？”

　　老人吓了一跳，连忙道：“不行不行！河妖是河流的守护神，别说你抓不到了，如果真抓到了，会给你甚至是给我们都带来不幸的！”

　　“靠！”谢枫道：“那所谓的河妖不让你们捕鱼，本来就是断了你们的生计了，你们还称它为守护神？”

　　老人摇着头道：“反正你要抓河妖的话，东西我不能卖你！”

　　谢枫只得忙道：“其实我刚才说的话是逗你的，我只是想捕鱼而已。”

　　老人疑惑不定道：“真的？”

　　谢枫道：“真的，你见过谁专程来抓河妖的？”

　　老人想了想，道：“那倒没有……不过河里有河妖啊，你捕不到鱼的。”

　　谢枫不耐烦道：“你只说一句话，肯不肯把东西卖我就得了。反正河里有河妖你们捕不到鱼，东西也是晾着。而且你也说了，河妖不伤人性命，我只是试下能不能捕到鱼而已。”

　　老人又想了片刻后，道：“好吧，你等我一会。”说完，转身走进身后的小木屋。

　　谢枫挠了挠头，喃喃道：“老人家也倒挺好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