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气候下的米兰,即使处在盛夏,户内也总是凉爽清新。房间里的一番云雨,在女人的嘶|哑|声中结束……
背朝上躺着的女人,瘫软地微微陷进柔软如云的床被中,一头如瀑长发随意地散开,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却发现此时已经是一分力气都使不出了。
早已如同一潭死水的眼睛里,眼珠形同机械地转了转,她透过面前散发的缝隙,看向床畔那正优雅地穿着衣服的男人。
他神色淡漠,毫无任何情绪的痕迹,只有那双似挑非挑的气质瑞凤眼里还泛着点点迷蒙的水雾,让人看出他是刚从情|谷欠中退出。
仿佛他只是一个女票(这个字应该不能写,所以拆开)客,刚结束了一场交易。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时,他缓缓侧目,对向女人的目光如一口井,笔直幽深。
他勾了勾唇角,一缕轻若薄雾的冷笑在唇边散开的那一秒,男人收回目光,离开了这间房。
一直到关门声落下,左夷涵都没有动一下身子,甚至,连眼珠都没有动,整个人僵滞而麻木,仿佛死去。
这么些年都是如此,她早已经习惯……不,应该说是已经麻木了。
从她坠海后醒来,发现自己和他都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她就想直接了断自己。
因为她知道,她活在他身边,会生不如死。
可那男人不是傻子,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
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双寒眸逼视着她,眸底是铺天盖地的腾腾杀气。
如同地狱的阿修罗般,他一字一句警告她道:“若你敢自寻短见,我就让那孽种给你陪葬。”
他成功了,一句话让自己彻底打消了轻生的想法。
这么多年,她不管受到何种折磨,都只能咬牙活下去。
下午要和集团签约,唐弘毅与一众保镖和助理走出自己的庄园,各自走向等待在门口的车中。
唐弘毅坐在中间那辆黑色捷豹的后座,中间降下厚厚的挡板,上面安装着的显示屏正链接车载电脑,放着财经新闻。
身边坐着的助理递上他的笔记本,他打开,家庭邮箱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兄长唐致远发来的一些照片。
顾思嘉的照片。
这些都是唐致远派出的摄影师在她出行在外时抓拍到的,每一张都万分惊艳,不管是哪一刻按下的快门,照片里的女孩都堪称人间绝色。
唐弘毅紧紧地盯着这些照片,一张一张浏览过,仿佛怎么都看不够,双目含星似的闪着光亮,唇角也早已不自觉地弯起。
他的糖糖,怎么看都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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