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女士你是丢了什么东西?”
“嗯?”
温寒一直在琢磨到底会是怎么一会儿事,之前的那把钥匙是不小心被丢了,还是被有心人偷走了呢?
“没有,我前几天在收件柜找到了一封匿名信。”
就这?
负责人的脸色立马就缓和下来了,反正没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那您看,这件事情,是不是就?”
温寒盯着他看,一点缓和的态度都没有,“你觉得呢?你们这算是侵害了业主的权益,而且瞒报,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是,是,我知道,这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吗,我们绝对没有想要逃避责任的意思。”
负责人立马摆正了自己的态度,脾气硬的客户不能惹,不然惹祸上身。
“麻烦帮我问一下,丢钥匙的具体时间和情形,我先回去了。”
负责人点头答应,好不容易才把温寒送走,不过,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姑娘揪着这件事不放,到底是要干嘛?
站在阳光下,温寒被刺得有些晃眼,拿着提包挡了挡,她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
这个电话,还是得打。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着急——”
“我和你说的那栋房子,现在可以过去看一下吗?”
温寒通过放下来的车窗询问,她今天头发披散着,没有扎起来,就这么直直地垂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头发的边缘便拂到了他的脸上。
从刚才温寒给他打电话,到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乔佳木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上车。”
温寒坐上后排,和乔佳木并肩坐在一起。
“怎么突然想到去那边,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快忘了这栋房子。”
乔佳木气色看起来比上次好了不少,而且也更加健谈,在她面前没有再那么小心翼翼。
“嘉江路那边,我记得当初不是要搞大开发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起色?”
温寒记得她读书的时候,嘉江路那边热闹得很,而且是市重点建设区域,投的人力物力都不少,现在已经被边缘化了。
“应该是那几年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是偶尔听别人说过,不过没什么印象。”
“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个疯女人住的房子附近?”
一直在前面沉默开车的司机开口问道。
温寒当初离开这里去了南美,乔佳木因为生病也去了国外,他不一样,他就是本地人,给乔家开车很多年了,一直生活在这里。
“这位是?”
温寒本来没打算问他,自己去那边也是一时兴起,想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而已。
“这是王伯,我回国之后一直陪着我。”
王伯通过内后视镜对着温寒点了点头。
“王伯,你能更具体地说一下吗?”
作为一个记者,她不会放过蛛丝马迹,即使这个疯女人听起来和她要找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件事当初在上嘉市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传这边闹鬼,很多原来住在这边的人也都搬走了,本来夫人也想把房子卖掉,毕竟离事发地点那么近,不过后来因为太忙也就耽搁到了现在。”
王伯继续回忆,“大概就是三四年前的事儿,那时候你们应该都不在这儿,不然肯定听说过,当时接二连三有小姑娘在嘉江路那边被人强暴,简直是畜牲干的事情,那些小姑娘被发现的时候,都奄奄一息,好得就算被抢救回来了,也落了残疾,后半辈子都毁了。”
温寒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那时候她......
“后来查出了是什么人做的了吗?”
乔佳木也看出来温寒的紧张,安慰似地把手搭在了她膝盖上。
“查出来了,一个疯婆子,据说是哪个高管养在这儿的小情人,后来生了个女儿,就被抛弃了,生活也就没了着落,从此就疯了,专门报复那些长得好看的年轻小姑娘。”
“王伯,这不对吧,不是说那些女孩子都被侮辱了,如果凶手是个女人的话,不太附和常理。”
“谁说不是呢,不过当时这件事闹得挺大,那些管事的怕被捅到上面去,就草草地把疯婆子给抓了枪毙,市民们也都不放心,最初还有抗议的,后来疯婆子一死,这边再也没出过那样的事儿,大家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真正的凶手肯定还在逍遥法外。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台里要重新报道吗?”
乔佳木还不知道她现在没工作的事情,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
“算是吧。”
要是否认的话,她也没办法短时间里编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乔佳木没再说什么,倒是坐在前面的王伯,狐疑地望了她一眼。
“这里很久没住过人,可能会有灰尘。”
“不用进去,”温寒制止了想要往里面走的乔佳木,她今天过来不是上这栋老房子怀旧的。
乔佳木这才注意到,温寒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儿,反而是对着隔壁的那栋别墅很感兴趣。
“就是那幢,疯女人之前就住在那,人死后,房子就被充公了,挂着好几年也没人敢买,都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王伯,那都是迷信,骗人的。”
温寒不顾王伯的反对,径直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么一说,我好像对那家的女主人还有点印象。”
乔佳木赶上她,不顾身后王伯的反对。
“那个疯女人?”
乔佳木摇了摇头,“不过在我印象里,她并没有疯。”
大学期间他在外地,只有节假日才会回来上嘉,每次回来都住在这边。
依稀记得,隔壁住着一个身材纤弱的女子,身边总是牵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姑娘。而且,有时候夜晚还会有钢琴声从隔壁传来,当时他还觉得那人挺多才多艺。
“看来你对她印象还不错?”
温寒皱起了眉头,在乔佳木口中这么一个“高雅”的女子,怎么会沦落到成了疯子,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只有她自己住在这儿吗?”
“还有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手里总是抱着一只洋娃娃,比较奇怪的是,那个孩子的头发是红色的。”
“染过?”
“不像是,倒有点天生的意思。”
“只有她们两个?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从来都没出现过吗?”
“没有,也许是我平时也没有经常回来,所以没见到吧。”
温寒陷入了沉思,所以很有可能真的像刚才王伯说的那样,女人是被包养的情人,然后因为金主是个重男轻女的人,后面就把他们抛弃了。
“对了,那个孩子现在在哪了?当年四五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十岁左右了?”
王伯不情不愿地跟在他们身后,对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孩除了抱有同情之外,别的也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了,亲生母亲死掉了,父亲也不承认她,那么她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乔佳木看她这么感兴趣,也没管什么原因,便安排了身边的人去查那个小孩子的下落。
“今天谢了。”
晚上乔佳木把她送到了公寓楼下,温寒下车时对他摆了摆手。
“再见。”
望着温寒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乔佳木这才把视线转回来。
“王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王伯刚要把车子发动,听到这话,明显一愣,想要否认也来不及了。
“说吧,今天你看温寒的眼神怪怪的。”
“我就是好奇,温小姐,她不是被电视台开除了吗?怎么还替他们办事?”
“被开除了?”
乔佳木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当时还是夫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