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见护教长老要与护法尊者动手较量,不由个个凝神注目。管墨桐、梅潜昔日曾与祝酋交手,知对方剑法十分了得,二人心中皆想:“我与松老相交多年,从未见其使剑,姓祝的近来武功大进,不知陈长老能否抵敌得住?”又见松筠轻捻白须、竹老神色漠然,似乎并不替松老担忧,不由心中暗奇。
祝酋原计以宝剑毁去松老的黄铜罗盘,纵使对方再寻得可与青锋剑抗衡的兵刃,使来也必不十分趁手,自己赢面便大了几分。此刻他见陈郁松神情悠然,颇似胸有成竹,亦自疑心暗起:“难道陈长老竟是使剑的大行家?”当即笑道:“既如此,还望陈长老手下留情。”剑尖轻轻一抖,指向陈郁松胸前。只见松老剑锋斜出,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竟是后发先至,反逼得祝酋回剑自守一招,后者心中一沉:“陈长老藏技多年,果是少有的剑术高手。”
但见双方剑招时缓时疾、绵绵不绝,转眼便已交手三四十招,祝酋仍如往常般奇招百出,当中夹杂着各门各派剑术,令人虚实难辨;松老却是剑招洒落,有如点点飞星,在场唯有松筠和李竹良识得他使的是龙虎山玄象剑法。松筠见师弟出手从容自若,不由心下感慨:“耆山伯父在世时曾夸赞陈师弟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学剑奇才,本派上下无人可比。只叹师弟年轻时剑招太过凌厉,有回比剑切磋不慎削断了同门两根手指,致其终身不能使剑,不由深自失悔,从此专攻拳掌内力,在人前绝少用剑,只我和李师弟知他未能断绝此好,常独自一人在象山峰顶麈湖偷偷练剑,论到剑术造诣,实不输任何一位当世名家。只是这青莲尊者年纪轻轻,怎能博采百家剑法之长?当真后生可畏。”
此时祝酋剑招渐急,使出一路武当的天门快剑,剑光星驰电走,令人眼花缭乱。陈郁松不为所动,剑招看似远不及对手迅捷,却也稳如泰山,将祝酋攻势一一化解,犹可不时乘隙反攻。台上教众见青莲尊者武功精妙,竟与护教长老斗得难分高下,不由啧啧称奇。
二人拆到百余招后,松老虚晃一剑跃开两步,皱眉道:“且慢动手,敢问武当云雁是你何人?”祝酋停手笑道:“云雁前辈是在下的启蒙恩师,陈长老果然眼力过人。”陈郁松奇道:“阁下是武当弟子?”祝酋摇头道:“云雁道长虽曾传授在下武功,我却没拜入武当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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