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人说：“你喜欢谁，我就是谁。”

　　四目相对，双方都默契的沉默着，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苏叶问：“你不是袁彻宇，对吗？”

　　“我是，”他斩钉截铁的说，“我是越过死亡得到重生，最后找到苏叶的那个人。”

　　苏叶不再问询，转身坐到另一侧的沙发上。

　　袁彻宇努力站起身，走到苏叶跟前。

　　他说：“我知道，我回来的有些突然，所以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些我都能明白。但没关系，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能够接受。”

　　苏叶看着眼前的男人，鼻头一红，眼泪掉出来。

　　她攀上他的肩头，闷声说。

　　“对不起袁彻宇，是我的不对，”她说，“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怕。”

　　“不怕，我一直都在，我会陪着你，陪着你把重山带给你的那些不好的记忆忘掉，然后开始我们的开始，好吗？”

　　苏叶趴在他肩膀上点头，眼泪不断砸下来。

　　“好，好……”

　　袁彻宇安静的抱着苏叶，这一刻，面对自己偷来的爱意，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渐渐的，苏叶哭的有些累了，躺在他腿上睡着。

　　他拿起搭在沙发上的丝巾，轻轻把苏叶脸上的泪痕擦掉。

　　“苏叶，”他说，“我只能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只能用爱你的理由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俯下身，轻轻吻过苏叶的额头，眼睛里蓄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落。

　　他慌忙地抬起头，怕眼泪落到苏叶脸上，会把她吵醒。

　　他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我……我爱你，”他默念，“我爱你……所以我是谁都无所谓。”

　　夜风轻轻吹起院落里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

　　“叮叮叮。”

　　床头的闹钟响起，袁彻宇抬起手按掉。

　　他转头看到苏叶还睡着，一张小脸埋在被子里，睫毛颤动。

　　他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因为怕吵醒苏叶，所以他拿走自己的洗漱用品，打算去楼下的洗手间洗漱。

　　结果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顶着鸡窝头在客厅做拉身运动的罗南。

　　罗南瞄了袁彻宇一眼，微微笑起来。

　　“可以啊，”罗南说，“你这是趁人之危吗？”

　　他换了一个姿势，接着说：“我可告诉你，苏叶怎么着也算是跟我几年的朋友，我虽然答应过帮你隐瞒身份，但你最好有点分寸。”

　　袁彻宇兀自走过罗南，说。

　　“我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