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院外喧嚷,有一群人说说笑笑。
只听七琴突然大声道:“姑太太怎么来了,快请,快请!”
原来徐天虹带了女儿郑子溪,突然来看宫桥了,就在门外。
七琴在外边顾着,栀子就进来通报,慌忙闯了进来,恰好看到徐佑倧与宫桥面对着,凑得极紧,在看宫桥手里写的一张不知什么的纸的模样,也是一怔。
栀子顾不得喘气细看,忙道“小姐……”
“我听到了,你不必说了,有人来了,”宫桥快速地对徐佑倧道:“你在我这儿,若是你姐姐看到了不合适。我出去迎一下,在前院里拖点时间,你从后门出去吧。怎么还愣站着?快!”
说毕,不等徐佑倧反应,轻巧转身,赶忙出去了,徐佑倧只好从后门走了,一边听到前院儿说说笑笑:“姨妈,您怎么来了!”
徐佑倧转了后门廊朝西,三步两步走远了,一路出徐府回自己府里去了。
“你瞧子溪还是这样,步履慌张,一走路,那裙子上的玉佩铛铛铛作响,眼见一二年就大了,哪儿像个大家小姐样子。你看,你走这几步路,未免太不相称了!”徐天虹向宫桥笑吟吟地说着,说不出三句,就立刻转头去训导女儿了。
徐天虹是个中年美妇人,低额角,昂然的姿势,只得了一个大家小姐的壳儿,内里性子爽利不拘束,说起话来风风火火,是这二三十年,即便生儿育女,也依旧存在的底色。若说郑子溪性子为什么这么淘气不知事,多半也是由于有这么一个母亲言传身教的缘故。
宫桥看着有趣,只笑了笑,赶忙让她二人坐下,亲自拿了茶壶过来,余光撇到内间里已是空无一人,放了心,亲手要倒茶。
“丫头们倒就罢了,你虽说勤谨,该遵的规矩仍是要有。”徐天虹道。
宫桥忙应着:“是。”看七琴上来给三人倒了茶,也坐下,三个人说话。
“郑小姐生性活泼,如璞玉一般,平日定然是极有规矩的,只是在家随意些。”宫桥笑道,人家的娘可以批评,自己可不能这么说,必然要夸。
不想徐天虹却皱了眉,“你还惯着她?她比你小不了多少,若像你这样会说话,会办事儿,我早放了心了。”
她拉着宫桥的手,笑道:“你也是这家子小姐,叫子溪该叫表妹才是,我问了问生辰,你才比她大半个月,又都是外姓的表小姐,你们俩更该亲热些。论起来都是亲戚,以后可别叫郑小姐了,听起来不过耳,一点也不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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