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瑶被捡回苏醒的第一天,见到的是一个风神俊朗的男子,手拿一只碗一脸担忧地问:“终于醒了。”
“这是我为你求来的,对你的伤有好处,快喝了吧。”
等等,这是述瑶在看过不少从各地搜刮私藏来的话本后在脑子里加工过的样子,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
楚竹又是拍又是打又是捏又是揉的捯饬述瑶,一边自言自语:“怎么回事,不是说今个儿就会醒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我该不会是捡回一只死鱼吧?”
正拍时,述瑶醒了。
楚竹大喜:“不愧是太白的药,就是有效,说是今天行那就是今天醒。”
“来来来,再把这碗也给喝了。”说着楚竹捏着述瑶的嘴朝里面嬴灌,呛得述瑶不停咳不停咳。
“不愧是太白,瞧瞧这一碗灌下去生龙活虎的一点事都没有。”
“桌子上有热水回头渴了自己倒,水喝完了炉子搁外头支着回头自己烧啊。”楚竹贴心的给述瑶捋了捋被子就出去不打扰述瑶休息了。
述瑶打量着屋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伤口未完全愈合却也不在外翻渗血,枕木旁边还放了一个素白小瓶,下面压着一张着过的纸,述瑶有些好奇。
打开纸发现那是楚竹给她留下的涂上口的药。
······
今个儿天气不错,天帝来找师傅。
述瑶又记下一行字。
关于拜师这件事,楚竹是拒绝的,毕竟自己一个人呆惯了,冷不丁的来一个这么大的姑娘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再说着小鲤鱼一开始他救下来也不是为了自己啊,为他那好哥们天帝兄玄墨着想的啊。
瞅瞅那好兄弟,一大把年纪了身边连个贴几人都没有,只能每天苦哈哈的来找他饮酒论道。
“天上难得有个化形的小鲤鱼,长得也标致,还不趁着人家小丫头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什么人给收了,等以后跟其他人好上了跟心上人搁你面前一起仙师长仙子短的,你哭都没眼泪。”楚竹给玄墨斟了杯酒,一脸认真的看着玄墨提议道。
玄墨手僵住,盯着楚竹:“阿竹这话可是认真的?”
“那可不?你说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还能骗你?”楚竹挤眉道。
等玄墨醉近温柔乡,哪还那么多时间来他这打发?
哪儿还会天天拎着他上这拎着他上哪,给她整这么多的事。
楚竹小算盘打的啪啪直响,眉毛眼睛都是算计的样子最讨人欢喜了——反正玄墨相当喜欢。
就是这张嘴,说的话不讨人喜欢。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玄墨没有喝酒,叹了口气:“既然阿竹都开口了,我又怎能不允呢?”
楚竹酒量不行,却存着灌醉玄墨的心思,最后都醉趴在桌子上了嘴里仍嘟囔着要让玄墨知道什么是千杯不醉。
玄墨无奈笑了笑认命的扶着楚竹往翠竹殿走。
等楚竹第二天醒来,见到的第一眼是玄墨,随后是后站着的好奇感激看着楚竹的述瑶。
楚竹还没缓过神就看听见玄墨的声音烟火似的耳边炸起——
“你说你做师傅的都不知道在徒弟面前立立,述瑶等着敬拜师茶都等半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