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银次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自组长意外身亡以后,他与手下的兄弟们无时不刻的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但当名义上的救世主真正上门的时候,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从踏入黑道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条道是没有回头路的。等待着他的结局不是成功上位后的有钱有权的生活,就是横尸街头草席裹尸的死亡。黑道就是这么极端,但人们对权与钱渴望,那种肆无忌惮的暴力还是吸引着一批一批的人投进了这个无底洞,哪怕死亡的人数是成功者百倍。
风间银次的灵魂在这一刻突然宁静了,在自己的身体中仿佛是旁人般的看着自己恭敬而又激动的迎接着对方进入小小的会客厅。谨慎而恭谨的跪坐在少年人的对面,拿出前代的手契对照着笔迹略微检验了一下,对着身后一脸期待的手下兄弟微微点头。所有人瞬间热泪盈眶,伏在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
王铮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对方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心中有些好笑,不过也算是亲眼见识到了日本底层小组织生存的艰难。
就那眼前的鹫峰组来说,这个小小的会客厅里面,如果不是正面墙上挂着个一副大大的线条鸟形状的代纹以及下方鹫峰组三个大字,与其说这是一间“黑社会事务所”,倒更像一个建筑劳务派遣公司,虽然对方已经尽量的掩饰,但在王铮的精神力扫描下,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在清洁如新的会客厅后面那家屋子里,正面墙上整整一面墙上全都是鞋柜,登高的、防砸、绝缘的应有尽有,日本工地对安全要求还是很严格,地上凌乱的堆放着安全帽、工作服、各种工具。。。根据从大开着的窗户中每分钟进来苍蝇的数量,那里面的味道绝对达到了另一种极致。
知道是引起了王铮好奇,知道对方很落魄很困难,但也没想到道了这种程度,资料当中显示鹫峰组大部分成员都是出自“的屋系”(祭典周边的露天摊商组织),没想到竟然全都去打工了。不过他也没多大的兴趣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着也只是借个合法的壳子而已。
这时正门再次缓缓的打开,一个身穿淡紫色花和服的少女,飘然走了进来。眼神在屋内微微一瞟,就顶在了坐在客座最前面的白衣少年的身上。身体微微一顿,才又走向了风间银次那边,双手抚膝缓缓的正座在他右后方,低头不语。
在日本黑道中,女人的地位并不高,通常被边缘化。甚至黑帮老大的妻女也只能得到比小弟高一点点的待遇,想香港电影中那样斥责干部,更是想也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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