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纪是个很有钱的人,这点从好再来生意不好,却从来不会短缺什么就可以看出来。
王陆答应他去看一下某间铺子,不过还得等一下,最起码要两到三天之后才去。
反正搁置了这么长时间,关纪也不急。
有客人了就做生意,没客人他就拉着王陆喝酒,偶尔还会叫上云真。
这小子自打那天说了心里的事儿,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从头到脚,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股混不啬的味道。
偶尔被关纪骂的烦了,就会顶上一句,我姐姐让你照顾我,你就这么照顾的?
此话一出,堪比武夫的杀手锏,每每都能让关纪这个有钱的土豪呐呐无言,唉声叹气。
他其实心中对亡妻很是愧疚,当时云真的姐姐正在生孩子,而关纪却在和生意上的朋友喝花酒。
等到他闻讯赶到时,妻子已经快不行了。
关纪忘不了云真她姐姐临死前,说完保住孩子的样子,也忘不了她流着眼泪,说最放心不下弟弟的神态。
人总是这样,只会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东西对自己有多重要。
此时的关纪与其说是答应那个可怜女人,照顾他弟弟,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心中内疚的补偿,一种自我救赎。
所以他对云真有些时候很严厉,有时候又很宽容。
当然,这一切云真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自己姐姐难产死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那个没出生的大侄子。
“唉…”
手里捏着酒杯,云真坐在客栈的门槛上,丝毫没有一个伙计的觉悟。
“为什么叹气?”
王陆正好从楼上下来,瞧见他之后,也拿着酒壶走了出来。
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将大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子别说做生意了,狗都进不去。
“我叹像我这么俊朗潇洒,又心地善良的年轻人,却要承受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云真晃了晃左臂,这只手的手掌被切掉了,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右腿上。
“后悔了?”
王陆笑问:“你说你那个贵人兄弟,在见到你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云真砸了咂嘴,然后毫不犹豫的说道:“应该会狠狠揍我一顿吧。”
“哦?为什么?”
王陆不解道:“你都愿意为他削掉手脚,自废丹田了,这还不够兄弟?”
“嘿…别这么说,怪不好意思的。”
云真笑了起来,嘴里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你可以多夸一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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