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玦夜喑然,只是漠然且带着丝丝魅惑的小口吃着手中的点心。
在此不止温孤玦夜与皑儿二人,在不远处有三双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眼神死盯着凉亭的皑儿,恨不得将皑儿化骨绵掌、食肉饮血。
玭脩怒发冲冠道:“这皑儿真是贱的彻底!竟然无时不刻的想尽办法勾引少宫主!”
紫樱、慕琊亦是愤然冷哼一声,慕琊咬牙切齿地道:“皑儿这贱人是找死!”
三人愤然地向凉亭阔步而去。
来到凉亭,玭脩故意道:“少宫主怎能吃这些糟糠之食?沐儿她们是怎么服侍少宫主的,待属下下去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奴婢!”
温孤玦夜悠然道:“不关沐儿她们的事,我觉得这些食物并不是糟糠食物,反而很合口。”
玭脩一听,竟吃了个闭门羹,无话可答,只好不再找茬,自然是怕惹恼少宫主。
玭脩极其不甘心地恶狠狠瞪了皑儿一眼,强忍着内心的怒火道:“皑儿,宫主要交代我们新任务,我们一起去看看!”
皑儿随她三人而去。
直到走到看不见温孤玦夜,玭脩敛足,直接堵住皑儿的去路,恶狠狠地指责道:“皑儿,你究竟有何居心!你端去一点破糕点就想讨少宫主的欢心?你这点小把戏休想蒙蔽我的慧眼!”
皑儿极其无辜的道:“玭脩,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见少宫主练剑练累了,只是想让少宫主歇歇,随便尝尝。”
紫樱、慕琊叱咤道:“别想死不赖账就当没事,做了贱事还不敢承认!”
皑儿一脸冤枉委屈,可怜兮兮地道:“紫樱、慕琊,我真的没有。”
玭脩仍是余怒未绝道:“皑儿,你应该很清楚,少宫主练了‘童子诀’,不可能为了像你这等地位卑贱的人而破身的,还是勿要白费心机了,訾恋就是前车之鉴!訾恋对少宫主的痴情想必你是知道的,但她的痴情只会给少宫主带来压力与负担,只能成为少宫主的负累,最后还不是鉴于少宫主练就‘童子诀’,宫主让訾恋离开宫中,离开少宫主?虽然少宫主是鹤立鸡群、超凡脱俗的王者仙也,但他不会属于任何人的,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做损害少宫主的事,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不切实际的念头,不然到头来伤的只能是你自己,还会殃及到少宫主,我希望你可以明确这一点。”
皑儿是清楚这一点的,她知道眼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男子不会属于她的,她不奢求任何,只想默默地关心、照顾着他,有时默默地注视着他,这样就足够了,但眼下被玭脩三人冷嘲热讽,皑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啊!不禁泪儿在眼眶里打转。
正在此时,天蓝液挥手竟出其不意的过来,见皑儿脸色不是很好,还似眼眶挂着泪珠,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玭脩怕露馅,忙道:“回宫主,属下几人适才在说笑,这才逗得皑儿笑出了眼泪,你说皑儿是吧?”
暗暗向皑儿递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皑儿要想在天蓝宫立足,必须得顺着她们三人,不然她日后根本无天日可见,只好委曲求全、扭曲实意的应声。
天蓝液挥手见状,不禁怡然道:“看见你们几个能够亲如姐妹的和睦相处,我也打心底里高兴,这样就好,我也放心!”
玭脩、紫樱、慕琊忙附和,而唯有此时的皑儿心中百感交集,即使如此,表面上不得不装作很开心,这就是势单力薄且顾及全局的结果与代价吧!
韩熠珺正在院内闲情逸致地修剪花枝。
正在此时,青睿上前揖道:“城主,尹庄主夫妇来访。”
韩熠珺一闻,急放下手中的剪刀,且道:“快快前去相迎!”
来到厅堂,只见是年有五十来岁的一男一女,男者虽看去心宽体胖,但隐隐透着发扬蹈厉,一看便知不是何凡夫俗子,而一旁的中年妇人随不及少女的风姿,但风韵仍存,云鬓柳腰,眉清目秀,肤如凝脂,仪态万方,是个令人醒目的中年美妇,不过大概因为是身在江湖,倒多了几分干练与魄力。此二人正是适才青睿口中的尹大侠夫妇——尹鸿与武玥。
见韩熠珺从厅堂进来,礼仪性地起身,韩熠珺亦是趋步迎上前,揖道:“实在是失礼啊!不知尹大哥、大嫂前来,有失远迎啊!”
尹鸿夫妇叫他千万别这般说,已是多年的挚友,无需这般客气。
互相让入座之后,韩熠珺道:“是我应该前去拜访尹大哥和大嫂的,还让尹大哥和大嫂前来看小弟,小弟真的很失礼啊!”
尹鸿蔼然道:“珺弟勿这般说,我与玥儿也是顺道来看看,本来城中事务需你打理,也是脱不开身啊。”
韩熠珺哂然道:“尹大哥说笑了。”一顿,关切地问道:“志娴和志骐可好?”
武玥哂道:“他们俩还是那样,整日只知道贪玩,还像小孩子,他们俩与你小不了几岁,却连珺弟的一格也不及。”
韩熠珺谦虚且打圆场道:“志娴与志骐还小,有时有些孩子性情也是很正常的,再说我也是初出茅庐而已。”稍作顿道:“既然尹大哥与大嫂已来城中,那就让我好好尽地主之谊,在这里好好多住几日吧。”
尹鸿道:“珺弟,你也知庄上事多,也不易在此多逗留,不过珺弟的盛情也难却,我与玥儿就小住一宿吧。”
韩熠珺也是晓得,也就不再多作挽留。三人闲谈甚欢,毕竟已多日不见。
而在另一寝宫,一男一女行为猥亵的你挑我逗,这种场景除了轩辕墨与竺画靥还会有何人这般狼狈为奸。
这时怖蜘登门进来,一揖道:“左使,吕淏雄夫妇、卢一浩在厅堂前来拜访。”轩辕墨应允。
怖蜘出去后,竺画靥极其不悦,愤愤道:“什么驴搞雄、鹿一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来,没长眼瞎了是吧!”
轩辕墨邪魅而哂道:“乖,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能得罪了他们。”
竺画靥却得寸进尺了,仍一副不满道:“怖蜘有什么好的,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看就让人很不舒服,你为何特意从韩熠珺身边把她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