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听到白小七的感慨,登时阴阳怪气道:“好啊,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随口就夸自己的剑术精妙。”
白小七不过是有感而发,也没想过那么许多,被灵霄一把抓住了痛脚,不由得大感羞愧。好在他已经在灵霄的口下练就了一张厚面皮,讪笑道:“嘿嘿,反正没人听见,我夸自己几句怎么了?”
“可以,够不要脸的……”灵霄没想到白小七会作此反应,反而一阵无语。她和前任主人拌嘴之时,讲究的是一个针锋相对,高手过招,谁也不让谁。白小七却正好相反,拿出了逆来顺受的本事,灵霄再说什么,就好像欺负弱小似的,也没什么意思。
白小七把那教鞭在衣摆上擦了擦,将上面的灰尘擦掉之后,终于使它露出了本来面目,乃是一根藤条,因为总被来来去去的抚摸,上面几乎被盘出了一层薄薄的包浆。
“既然都回来了,总得留下点念想。”白小七这样想着,把那藤条插在了腰间,又站起身来,在课室之中绕了一圈。这小屋的棚顶极矮,只有九尺左右,幸亏白小七的身材没有太夸张,头才不会碰到房梁。虽然是课室,不过满打满算只有八张小桌,几乎放满了整间屋子,尽管如此,在白小七的记忆之中,这八张小桌就从来都没有坐满过。
课堂的后面,还连着一个小屋,算是白小七的卧室,光是一张床就占了那小屋的“半壁江山”。白小七走进屋里,内室之中没有窗户,只有房顶上的一个破洞透进一些淡淡的月光。白小七嫌斗笠碍眼,掀开之后见床上地上各种各样的杂碎物事被扔的乱七八糟,知道是当年官差办案时弄得,默默把地上的零碎物踢到一边,再把床上的杂物给放进柜子里。
好在他当年穷的不像话,这屋里看着乱糟糟的,其实多半是因为地方太小,只用了半刻钟的功夫就给收拾的大差不差。白小七摸了摸被褥,果然也是积了一层的灰尘,好在楚唐国北方气候干燥,还不至于发霉。
白小七拎起被子,到屋外抖了几下,那灰尘太过厚重,轻易也抖落不下去。幸而他早就不需要盖被睡觉,只要把被子弄得稍微干净些,就可以将其铺在床上,坐在上面打坐。
今夜虽然安静,但白小七初回故乡,心中难以平静,居然无法入定。灵霄怕他因此而坏了心境,安慰道:“这就跟普通人人在兴奋的时候容易失眠一样,其实挺正常的,你别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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