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独孤麟奇眯起眼睛,窥伺白光在空中划出的抛物线。
那条线明显没指向“他们”。
白夭捋开剔透的头发:“不想与你解释,我得帮忙去了。”
“帮忙?”
独孤麟奇话音未落,白夭已朝巴别塔的方向奔去。
帮忙是指什么?
“别管她的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沈朔霞拉住独孤麟奇的手,“那女子很危险。”
“我也有一样的感觉,不过她说核溶要砸向这里……让人无法理解。”独孤麟奇双手捂住眼睛,目光从睫毛和指缝中溜向巨塔,那道白光不可能会落到这里,它明明在朝着北方飞行,再怎么样,红雾山都是安全的。
他渐渐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好像被灼烧了一样。
是核溶发动带来的负影响。
“得赶快离开了。”
独孤麟奇不再纠结于此,连忙同沈朔霞往山下赶。
跑入红雾的白夭用余光看到他们的举动,放下心。
他的智言指路已经用到尽头,连这么明显的阴谋都没意识到,不过也好。
白夭露出遗憾而惋惜的笑容。
她仰望山神蛟。像蝼蚁般簇拥而上的武者们在竭尽全力拦住巨蟒,血山神蛟终于开始愤怒,寄生身上的怨灵无法压制它那残暴的本性,它的鳞片猛然向外翻弹开,站在它脊背上企图用泽气击穿它的武者们一下就被甩到九霄云外。
一些没用泽气全副武装的武者,还没被甩到多远,就在强大的挥弹力量和风压的夹缝间碎烂成肉泥,呲呲啪啪地在风中绽放。血山神蛟的鸣叫在山峦间回荡,声波振动着空气,红雾荡漾出一圈圈涟漪,这座山仿佛化身成为一个孔武有力的刽子手,它释放积蓄已久的嗜血之狂。
白夭发现,手臂被划出了许多道血痕。血雾变成无孔不入的大杀器,她感觉身体正被切割、被压扁、被吮吸。掌心不知何时渗出了鲜血,就连脑袋都晕得发沉。
“果然没这么容易啊……”白夭强撑着身体,一步步朝血山神蛟所在的山峰走去。
血山神蛟已经把所有拦截它的武者都甩开了,但它不再向前,武者们的阻拦触碰了它的逆鳞,本性不允许它遭受这样可笑的挑衅,冤魂像是认同了它的做法,不再发出悲鸣之声,而是同它一起将目标转向武者。
武者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冤魂,他们诞生于和平年代,无缘接触血腥的大面积屠杀——而冤魂总是由此诞生,它们是众多亡魂的集合,是一个复仇的象征,在报仇雪恨前,它们很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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