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认为自己作为贤妻,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打扰提督大人了。
暂按捺下心事,让人备好浴汤,美美地泡了一个花瓣浴。
然后,坐在贵妃榻上,细细地涂上自家铺子里买来的玫瑰膏。
膏子的方子是她提供的,但铺子是提督大人开的,她从中拿抽成。
是以,她公事公办的买来了。
作为女子哪怕是出门在外,但只要有条件的话,还是需要保养一下。
毕竟,想要美丽就不能懒……
她娇气的翘着尾指,全身上下涂了一遍,不一会儿就挖了玉瓶中大半的玫瑰膏,对自己完全不吝啬。
清凉的膏体敷在周身,花香入鼻,好不惬意……
待一刻钟后,她又从新洗净,涂上杏仁乳。
其实,南方不同于干冷的北方,这里的空气湿度大,十分养人,不过她想精益求精,美中最美。
待她收拾利索了,便穿上寝衣,爬上床榻钻进了被窝里,准备再睡个午觉。
她鼓秋了一下小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准备眯一觉。
倏忽,她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除了提督大人,不做他想……
这么看自己,她还怎么睡?
不情不愿的睁开眸子,瞄了一眼。
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一个美得很顺眼的女子,映入眼帘。
那是一张陌生,却莫名熟悉的面庞,对方的眼神像是悉心呵护的珍宝一般珍重。
无数赞美的词汇被用在她的身上去描绘容貌,却都不能尽善尽美。
夏藕似乎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梦中的母亲死而复活,却被高氏听到消息,私下吩咐下去,由剿匪的官兵残害,香消玉殒。
今生,因为提督大人揽下了剿匪的差事,就算高氏再歹毒,也插不进手来。
是以,沐月潭是真的死而复生了?
难道自家提督大人揽下剿匪这个棘手的差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她?
可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些秘辛的呢?
是机缘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夏藕这只稷澂肚里的蛔虫,也有些闹不明白……
沐月潭坐在床榻边,贪婪的望着女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血肉亲情的缘故,她在见到夏藕的时候,从心底就想亲近,本能的想对她好。
原来她的女儿长得同自己很像,可小藕太过瘦弱,躺在床上宛若柔弱无骨,让人怜爱。
刚才俊女婿已经同她讲述了女儿这十多年来的苦日子。
夏家可恨,高氏更是可恶,居然将对她的怨恨,转嫁到了女儿身上,还指使夏家人百般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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