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 留在江城

月考的成绩毫不意外，季辞超过了李念，成功成为了第二个超过培优班所有学生的人。

　　第一个是顾西。

　　往届里面也有分科之后，其他班级考上前一百的名次，当时考上第一是从来没有过的。

　　最好也是在年级第十一名。

　　第一，只存在于本届。

　　季辞成绩下来的时候，公告栏周围一片唏嘘。

　　升旗结束之后李念还专门凑过来和他道喜，走了一个顾西，又多出一个顾西的徒弟，让他压力倍增啊。

　　季辞只是笑笑，心里却在算他和顾西还差多少分。

　　他从来没把李念当做追赶的对象，想追上去的，只有顾西。

　　他处处比不上顾西，至少要有一点，能让自己和顾西并肩站在一起。

　　“我和顾西还是不一样的，人家是天才学神，我只能凭借努力。”季辞舒了一口气，转头温笑，“下次考试见。”

　　顾西临走的时候，在卧室的电脑里存了不少文件。

　　几乎是直接把后面整段时间都给季辞规划好了，哪段时间该做什么，全都按照文件夹分类好。

　　季辞除了花费时间在这上面，其实也没花费多少努力。

　　不用努力地去规划自己的路，实在是废物了。

　　一个离开顾西就什么都不是的废物，他想。

　　那就，不离开吧。

　　人都是有惰性的，他一样。

　　春节的时候，文芳接他到李家那边过年，他一整天都握着手机，甚至还在猜想这人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偷偷地回到江城。

　　他没在公寓的里面，顾西没看到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生气？

　　不过，只是他的幻想。

　　零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也没接到顾西的电话。

　　外面的烟花猝然，将黑夜描绘成斑斓的模样，连绵不断，终于将新年沾染了几分过节的气息。

　　朋友圈和群里也开始热闹起来，纷纷地开始发红包，晒外面的视频，人群结对，并不全是窝在家里像他一样，想着某个人。

　　他没给上次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只是在顾西的微信发了一条语音。

　　简简单单。

　　“顾西同学，新年快乐啊。”

　　没有下文。

　　顾西还欠他一个生日礼物呢。

　　新年过后，季辞就开始投入自己的计划之中。去摆放了两天季奶奶，之后就窝在公寓的小房子里，闷头学习。

　　李家那边客人多，他待在别人家里终究是不合适。

　　以前的季辞能够一个人过所有的节日，他也可以。

　　李家那次送给季辞赔礼道歉的礼物是一块小玉，听李念和李博说他们都有，李奶奶这举动意思也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