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这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菜基本也没怎么碰,这可愁坏了赵翠兰。
“当家的,你说大山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身子会饿坏的。”
顾大兴也愁啊,只是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即使再愁,也要憋在心里。
“这种事还得他自己想开,咱们也帮不上忙,再等等吧,大山是个通透的孩子,他会想明白的。”
顾大兴抽了一口烟,视线飘向远方,他何尝不愁啊,自己只有顾大山一个儿子。
赵翠兰闲不下来,她一坐下来就犯愁,只能强迫自己多干些活,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把自己关在屋里的顾大山,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双眼放空,手慢慢握成拳,又渐渐放开。
原来那个男人来头那么大,自己早就知道晚晚家的客院住着一个男人,直到县令来的那天自己才第一次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通身的贵气,就像他这样没见识的人也看出了不同。
当时还安慰自己,晚晚还有三年才及笄呢,不着急,自己可以慢慢来。
可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一道圣旨,自己便再没半点可能。
这就是权力吗?顾大山迷茫了,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对方是王爷,再看看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乡下小子,他们俩之间横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大山第一次对权力产生了渴望,如果自己有了权力,是不是就可以跟晚晚在一起了?
随即他又笑了,晚晚不喜欢他,他知道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单相思。
第六天,顾大山终于出来了。
“爹娘,让你们担心了。”
顾大山还是那个顾大山,只是跟从前不同了。
年过完了,顾晚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也要开始新一年的计划了。
顾晚晚在纸上写写画画,正在制定新的一年的计划表,神出鬼没的慕容策却主动找上门来。
顾晚晚放下笔,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放下手里的事情,跟我去镇上。”
“现在?”
“对。”
顾晚晚疑惑的看着他,这么着急么?
“老国公家里唯一的孙女在人牙子手里,你去把她买回来,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顾晚晚一听,猜测其中应该是有内情,来不及细问,套了车就跟着慕容策去了镇上。
坐上了马车,顾晚晚撩开帘子,问道:“这回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慕容策在前面驾着马车,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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