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明眼人都以看出曹操之能远胜雍齿。
可雍齿此刻却是无赖的大叫着:“不服,我不服!琴姑娘,一定是对方使了诈,不然以右营的那些废物不可能如此厉害。”
曹操一旁轻笑道:“我们是废物,但不知是谁被废物打的四处乱窜,连废物都比不过。我们可是经过辛苦训练,光明正大的取胜。”
雍齿无比怨恨的瞪着曹操,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低头道:“这小贼说谎儿,这家伙明明在琴府南方的山坳里打猎嬉戏,根本就没有辛苦训练。”
曹操脸色突然大变,怒道:“胡扯,根本没有这事!!!”
雍齿见曹操表情以为计成,大笑道:“我有证据,此人乃右营中人,姓王名成,只要琴姑娘将他召来,一问可知。”
还未等琴无暇说话,曹操就当先叫道:“来人,将人给我压上来。”
不一刻,一个瘦弱单薄的青年被桓齮押了上来,曹操问道:“雍统领说的可是他?”
雍齿见瘦弱单薄的青年正是王成,看他一脸灰败,暗叫“不好”,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点头说是。
曹操冷声道:“我右营立寨何地,即便是琴姑娘也不知晓,你是如何得知的?王成因犯了过错,在回琴府之前,已经被我拿下,看管了起来,没有见过任何外人,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会是你的证据?”
雍齿哑口无言,额上冷汗直流。
曹操对琴无暇道:“琴姑娘,琴府可有规定琴府左右统领,互不干涉,若有涉足,当以家法处置?”
琴无暇点头道:“当年奶奶为了杜绝左右统领争权争锋,确实定下此规定。”
曹操正色道:“但这雍齿却为了达到其不可告人之隐秘,在我右营中安插眼线,用心不良,对此王成已经全盘招供,琴姑娘可以细查。”
曹操、桓齮早已定计,在抵达山坳后,曹操并没有立刻展开训练,而是让所有让在山谷内狩猎,嬉戏。
因为知道雍齿一定会派人查探,所以曹操、桓齮、陈喜三人轮流,几乎日以继夜的盯着谷口,暗中放哨。
果不出曹操所料,在五日后,王成悄悄的溜出了山谷。桓齮尾随跟踪,发现了他正在与雍齿的表弟雍殿之密谈。
待王成回来以后,曹操便将之擒住拷问出了一切,将所有与雍齿有关联的人排出在外,余下人日夜操练蛇蟠阵和虎翼阵。
本来八阵图可以随意变化,因敌势而动,变化无常。不过,右营并非精锐之士,训练时日也短,仅仅只能进行一些呆板的变化。只是雍齿从未上过战场,即便发现其中有破绽之处也难以短时间内攻陷破绽。
雍齿面色苍白,显然已经知道了情况的严重,不住的磕头哭求,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细数自己的功劳,希望琴无暇能够网开一面。
此刻的雍齿哪里还有原先的趾高气昂,他哭的撕心裂肺,涕泪直流,象孩童一般的诚心忏悔着。
曹操对雍齿的表现丝毫不觉得奇怪,他的脾气跟刘邦有几分相似,不要脸的时候可以干出任何事情,哪怕是叫比自己小的人干爹,但一转身可以用任何阴毒的招术对付你。不过,比起刘邦,雍齿的手段那是差远了,想着眯起了双眼等着琴无暇的判决。
琴无暇犹豫再三,长叹了口气,望着周围的琴府元老道:“雍齿虽犯大过,但终究为琴府立下过不少功劳,你们怎么看。”
琴无暇此话显然以表现出了自己的意图,其他人都是擅于察言观色的生意人又怎会反对。
曹操对于琴无暇的决定并没有任何惊讶,她如此的举动更加证明了曹操的心中所想。琴无暇并非是要他来除掉雍齿,以琴无暇的手段来说,对付雍齿并不困难。她需要的是一个人跟雍齿勾心斗角,以此来掩盖她的真正意图,很不幸,自己意外的成为了这个人物。
雍齿得到了宽恕,不住的谢恩,柔顺的象一只小猫,但每当他低下头的时候眼底却充满了恨意。
曹操这时道:“既然大家都决定饶过雍齿,我也不好多说。但先前有一个赌约,不知还算不算数。”
“当然不能食言!”雍齿一口回道,非常的配合。
“雍统领如此的爽快,在下也就不客气了。第一条、我右营备受你们左营欺负,我要你向右营的每一个成员,斟酒赔罪。”
“第二、上任右统领在比武较技时,被你错手杀害。不管有心无心,这人终究是你杀的。所以,让你为上任右统领披麻戴孝三月。”
“第三嘛!我讨厌你,日后有我吉利在的地方,你必须离我一丈开外。这不过份吧?”曹操眯起了眼睛,得意的笑了起来。
要做到这三样并不困难,但这三件事却处处关系这颜面的问题,只要他答应,从今往后将无法在琴府抬起胸膛做人。
曹操也知道自己开的条件很苛刻,但他更加知道雍齿一定会答应了。因为,他是那种有仇必报,为了利益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好!我答应。”雍齿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琴无暇奇怪的看着曹操,在她的眼中曹操虽然可恶,但终究是一个附有才华的大丈夫,怎会如此的为难雍齿?
看这雍齿横眼偷望自己时那毒蛇一般的眼神,曹操附耳对桓齮说了一句话。
桓齮奇怪的看了看曹操,又望了望雍齿,点头答应了下来。
曹操记得自己曾说过,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用谋也是如此,要不就不出手,要不就将人至于死地,不给他人留下喘气的机会。
雍齿,若你以为这样就完了,那便大错特错了。
曹操双眼露出了丝丝笑意,一切谜底即将揭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