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erserker动用宝具以后,远坂府牢不可以摧的结界仅仅拖延了一小会时间,被垂手可得的攻破。
妖异的青色火焰包围之下,挨挨挤挤的一万不死马队不断从Berserker身后的虚空中踏出。他们身上燃烧着犹如地狱般阴冷的股栗着的幽绿色火焰,霎时间将远坂府踏平、化为火海。
无论时臣自己有多沉稳,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自家的结界完全就无法抵挡Servant的宝具。不,不如说如果是魔术师的话,就无法抗衡Servant吧。
但雁夜从时候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发慌与惊怖,有的仅仅是扫兴与愤懑。
这反而加倍激愤了雁夜。
即使面临Berserker,面临殒命的危急,时臣手中握着的文化杖仍没有半分颤抖,衣服和发型半点巩固。若是一样的魔术师的话,必然会对现在的时臣发出由衷的齰舌。
但,现在的间桐雁夜已化为一个异类。他内心完全没有对魔术的崇拜和向往。
敬畏变成痛恨、倾慕化为愤懑。对于体态被歪曲得无比寝陋的雁夜而言,再没有什么是比时臣的文雅华丽加倍可恶的。
“你这家伙——任什么时候候都是如此。”
他的言谈、他的举止,那种崇高的气质。自从发现在葵与雁夜眼前的那天起,这个男子即是“完善”的。那种文雅与自在,陆续使雁夜产生“落差”感。
但,这也仅限于今晚了。
这个男子最正视的文雅,在相互厮杀的战场上什么都算不上。令远坂家骄傲的家训,在这里必然要恣意地践踏、粉碎!
雁夜毫不留情地对已经开始解放宝具的Berserker注入扫数魔力,因体内的刻印虫发狂而惹起的剧痛,犹如动作被锉刀刮过,刺入骨髓,几欲昏迷。
但,如此的痛苦,与撕咬着雁夜内心的痛恨比拟,完全无足轻重。
居然不对樱忏悔,不对送走了女儿的葵忏悔,还如此自得的……如此无情残酷的家伙,无法谅解——
“我必然要杀了你!我饶不了你……庸俗的魔术师!”
间桐雁夜以沙哑干枯的声音忘形的怒吼着:“我要杀了你!有脏砚!我要一个不留地杀光!”
他因痛苦而歪曲、僵化的左半边脸犹如僵尸一样,燃烧着痛恨之火的右眼犹如恶鬼。
现在的他,和他身边矗立的Berserker形状无比相似。
——想要抢救那些对自己来说最紧张的人们。
时至今日,仅好似许的强烈希望还萦绕在雁夜心头。
即使被揶揄为凡俗,即使付出身命为代价。
这个意志也毫不摆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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