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轻裘,男子面若冠玉俊朗无铸,一双深邃的眼眸见来人是谢雲荇便慢慢弯了起来。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慕容昭反手便将长笛利落地插入腰间,朝女子朗声开口,“谢小玉,真巧啊。昨日你在那小巷中请了朕喝酒,那今日不如换朕做东。”
他抬起手轻轻拊掌,然后几个手下便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两个酒盏。接着几人快速地又在这粉色的汪洋之中消失了踪影,谢雲荇慢慢走近,在桌边坐下,她看着慕容昭一只修长的手拎起酒壶,缓缓将那粉色的桃花酿倒入白玉酒盏里。
她察觉到有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便抬起头来去看慕容昭,却发现他在看自己。
“陛下,您吹的笛子很好听。”
慕容昭勾起嘴角,似乎对她的这句话是在意料之中。桃花酿清香但是却易醉,慕容昭放下了做皇帝的架子,为人温和且俊朗秀逸,又有谁会不心生欢喜。
谢雲荇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惊痛消散了许多,与他便多亲近了几分。
两个人谈笑之间不觉已经将一壶都喝了个精光。到后来谢雲荇已经有些晕,她摇了摇脑袋,男人温暖的胸膛似近非远地将她包裹,慕容昭虚扶着人隔着一段距离把人圈在怀里。她又香又软,慕容昭有些意动,趁着她醉酒轻轻地将脸贴在她颈边。
“谢小玉,谢小玉,你是否也欢喜我呢。”
翠瑟在林外垂着手等候,见男人抱着谢蘅出来也不吃惊只慢慢地跟在他后面。她耳边传来这北魏天子的声音,“朕安排了马车送你们回城,你好生照顾她,不许怠慢。”
“是。”
做皇帝的人没有太多时间出宫去见谢雲荇,但是各种精巧的首饰、从各城快马运来的吃食都遣人秘密地送进了她的小宅子。慕容昭也明白她失忆之后对自己就犹如一片白纸,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过,所以更加地贴心,温柔编织一张巨网想要将她牢牢地抓在自己手心。
谢雲荇刚沐浴完坐在铜镜前绞干头发,背后多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帕子。
慕容昭在没做皇帝之前也是事事躬亲的,为女子绞起头发来倒也像模像样。弄完之后,他捉住了谢雲荇双肩,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谢小玉,你没有拒绝。”
“是,陛下。我没有拒绝。”
铜镜中女子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她转身慢慢环住男子的腰身然后抬头去看他脸上的神色。“阿昭,我可以这么叫吗。”
慕容昭笑着将女子的手捉来亲,“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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